空轻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用一哀伤的表看着她。
“…哥哥,太卑鄙了。”
沉默了半晌,荧小声说了句。
“是很卑鄙,拿这些孩来作为我作恶的借博取同。”空苦涩地笑了笑。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要是离开了,就再也没人他们了。”
他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会没人他们的,”她从秋千上来,握住了他的手,“至少我会。”
上课的铃声响起,空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氛围:“你要不要回去复读一低年级课程?”
“你还好意思提,刚才害我险些在一群小孩面前颜面尽失。”
荧光是想起这事,就气得在他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上课开小差才会答不来,那数学题坎瑞亚学前班的孩都能解得来。”
空扬起眉,火上浇油。
“…我要是回去读低年级,你就是诱拐小朋友的变态怪叔叔。”
她眯起睛,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那这位「小朋友」,”他注视着她的双眸,底漾笑意,“今晚还想要我这个变态的奖励吗?”
“…要的。”
她扭扭地低了。
——这倒是很诚实。
关于「奖励」,回家这一路上荧遐想了许多。
但为什么…奖励会是甜甜酿这东西啊?!
荧的泪自嘴角淌,她一边抹泪,一边恨恨地想着。
空扯一只放到她的碗里:“对奖励不满意?”
“我以为会是更成人一的奖励。”
她了鼻,真香。
“这还不够成人吗?整整两个成年人的份量,”他可是特意挑了只格大的,“不吃吗?”
“…要吃。”
接来一连几日,空都会先把她送去学校,然后自己再回教团工作。
荧原本心存侥幸,觉得几日之后自己或许仍能被孩们记住,但当她再一次看到他们面对陌生人好奇的神时,还是不得不接受了他们已经彻底遗忘了自己的事实。
但她不介意再一次地和他们成为朋友。
荧其实并不是宵那孩王的类型,甚至会本能地恐惧被家溺过度而导致变得任蛮横的孩,但坎瑞亚的孩似乎都比较早慧懂事,她不由得对他们又多了几分怜。
看着这些孩,有时她会想起和哥哥一起在设施大的那段时光,他们也曾像这群孩一样无忧无虑,觉得生活会一直安稳,觉得天永远不会塌来。
荧不再以学生的份混在其中滥竽充数,而是以助教的份参与到课程中,帮老师打打手。
这所学校不仅有语言数学这些常规科目,她甚至能在课程表上看到农业课,家政课,机械维护拆解课。
是的,机械维护与拆解,是坎瑞亚低年级学生的必修科目之一。
大人们似乎都好了自己随时可能离开的准备,所以要提前教会这些孩所有生活技能。
荧永远不会忘记她第一次上这堂课的形。
场上坐着七八架遗迹守卫,也就是坎瑞亚人称之为「耕地机」的战斗机械,她原以为是装饰摆件或是门卫保安,结果这竟是教。
一群半大孩熟练地在耕地机上蹿上蹿,一台台几米的耕地机,三两就被他们拆成了一堆零件。
不仅仅是拆解,他们还能再完好如初地拼回去。
如果托克——达达利亚家的那个小弟弟在场的话,绝对会兴坏了。
荧自愧不如,她只知怎么从这些大块上暴力地拆自己用得上的材料。
“等我大以后,一定要设计一台属于自己的「耕地机」,不对,不叫耕地机,我要给它起个更帅气的名字,你觉得叫「超音速战神」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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