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无心工作,丢这堆烦人的公务跑到了空的房间。
他已经熄了灯,背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哥哥,睡了吗?”她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他,“对不起…不该凶你的……”
“我才该说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空转过来,反过来搂住了她,“我每天在家里只能家务…一用都没有。”
她天天和那些「同伴」一起外,却拒绝他的陪同,明明…他才是她唯一的同伴啊。
“正是因为有哥哥在背后的支持,我才能不被生活琐事困扰,全心全力地投到工作中。”是她亲手剪去了哥哥的羽翼,把他困在了这里,她才是让他到痛苦无力的罪魁祸首。
“家务的话…谁都能吧?”空并没有被哄好,反而更加低落了,“只会给你添麻烦,还让你放工作来陪……”
“不是这样的…要是没有哥哥……我早就活不去了!”她在黑暗中亲吻他,担心他因为焦虑而加重病,“哥哥就算没有用我也依赖着哥哥,哥哥不必迫自己非要变得有用,哥哥只要陪在我边就够了。”
他怎么能说自己没用?
如果真要说没用,那她才是最没用的,被哥哥保护在边的那段日里,她不打扫屋也不怎么饭,哥哥每天忙完工作还要回来照顾她……
哥哥一次都没因为这些事对她计较过。
自己却因为哥哥不小心打断了她的思路而对他发脾气……
“…说什么胡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别动不动说什么活不去这话。”
“对不起…刚才没有嫌哥哥烦,是因为太喜哥哥了,一看到哥哥在边,就会无法集中力…满脑都是想丢工作对哥哥撒的念。”
趁空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了,她急忙解释。
“我只是气恼自己工作能力太差了,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不是故意对哥哥发脾气的。”
哥哥当初怎么就得到一边工作一边陪她玩的呢?换位思考,她要是空,早被自己烦死了。
“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能比我理得更妥当,但我不能放你去……”
“嗯,我知的,你是因为担心我,怕我在外面受伤,才把我关在了这里。”
像是为了让妹妹安心,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好累哦,哥哥肚让我一。”见空的绪终于稳定了来,她开始得寸尺。
“…肚有什么好的?”
空虽这么说,还是顺从地撩起了上衣的摆让她钻了去。
“啊,好治愈,真想钻哥哥的肚里当哥哥的小宝宝。”
尘歌壶里的猫都不让她这样玩,只能用哥哥猫代餐了,荧心满意足地在他小腹上蹭了又蹭,工作带来的疲劳都仿佛减轻了不少。
“…我才不要生你这样不听话的宝宝。”他又羞又恼。
“啊,肚饿了的话,哥哥要给我喂吗?”她才不他要不要,埋就在他前蹭。
“不要…这样好…哈哈哈…啦……”空被她茸茸的发蹭得受不了,终于忍不住笑了来。
“…哥哥变得不疼我了,以前你都是着我吃你的的。”她幽怨。
空的笑容僵住了,那个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那你吃吧。”他别扭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要哥哥用手着喂,不然找不到在哪里呢,毕竟哥哥的这么小……”
空再也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衣服里掏了来:“吃不吃…睡觉!”
“提尔老师再见——”
提尔颔首,一脸威严地从教室走了来。
当他看到教室门站立着的那个人影时,脸上一直努力维持着的威严顿时土崩瓦解:“殿、殿!”
“提尔老师,您这是课了?”荧闲话家常般地同他打着招呼,“看来这份新工作很合适您。”
这个天天作妖的老小被她丢到学校里劳改了一段时日,怎么如今看了她竟还有些老泪纵横。
她如今是越来越像殿了,刚才提尔一门,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昔日的王殿,「空」。
“明天收拾收拾回去工作吧,”荧拍了拍他的肩膀,“坎瑞亚不差会蘑菇的。”
算算时日,新的教师也快到岗了。
不错,正是伪装过后的因斯雷布。
常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这里执教也不耽误平日写稿捞钱。
“卑职…卑职不能丢这群孩!”他竟动了几分真。
“您复职了对他们的作用更大,”荧哭笑不得,总不能让他和因当好同僚吧,“就算是给我这个殿一个台阶吧,教团还需要您发光发呢。”
“…是,殿。”
虽然知这群孩过几天同样也会忘记自己,提尔还是在窗前依依不舍地站了许久。
荧看着教室里这些熟悉的脸庞,恍如隔世,也跟着提尔在这站着发了好一会呆。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加好的未来。
“我也同样不信仰神明,”她突然开,“我信仰正义,信仰善良,这就是我站在这个位置的理由,我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我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为坎瑞亚人民谋求福祉,如果您还愿意追随我,那以后就请您在旁辅佐我。”
“…我是为了殿。”这老小,还傲上了。
“嗯,我也是。”
“这是我在北国银行的存折和密码,里面有我这些年的一积蓄,你拿去用。”
明日就要返乡执教,因斯雷布提前一晚来到了壶里。
荧不怕此时他和空撞上,她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空的记忆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她知因的意思,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收了。
“以后要是稳定来了,就一起回老家看看吧。”
她指的是坎瑞亚王,里面还有他的一些旧日同僚,虽然大多都已经变成了黑蛇骑士或是渊咏者。
“…嗯。”因斯雷布轻轻地了。
这一幕刚好被空看到了。
银行存折?稳定来?一起回老家?
“哥哥,这位是着名小说家老师。”荧笑着向他介绍。
“…倒也没那么夸张,小众冷门罢了。”因斯雷布总觉她每次都是故意提到这个份来揶揄自己。
空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将手中待客的果盘放。
“…招待不周,我去泡茶。”
他连茶壶都没拿就转去了。
“因,你先坐一会,我去看看他。”
荧觉察哥哥的不对劲,立刻提着茶壶跟了上去。
“哥哥——”
她在后面追着喊,空在前面走,也不回,她只好小跑几步追上他:“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都拿了别人的存折约定要一起回老家了。”空的圈红红的,但还是耐等她解释。
“…那些钱是用来救助他老家的战后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的。”这也不算是撒谎,确实如此。
空听到后,绪很快就稳定来了:“有什么…我能的吗?”
“哥哥可以帮忙编写课本教材!就着我们以前小时候学过的那些来,”她灵机一动,“还可以些心由我带过去,只是糖不能放太多,怕孩们蛀牙。”
“嗯,好。”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对不起…误会你了。”空疚地用手理了理妹妹刚才因为跑步而变的刘海。
“哥哥吃醋的样也很可哦。”她抱住他的腰,抬看他害羞的表,这人居然连因的醋都吃,明明他才是因的朋友。
“他就是…那个人吗?”空的眉皱了起来。
“…谁?”她没能反应过来。
“…往的对象。”他不乐意地提醒。
这个设定她差都忘了,只能拼命摇:“不是不是,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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