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了起来。
她模糊地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他好像在哭。
“对不起…对不起,一定很痛苦吧…?对不起…我不能失去我的妹妹……”
…哥哥?
荧努力地想睁开,但沉重得像是被胶黏住了一样,缺氧所带来的窒息也越来越明显……
“只是暂时睡一觉,很快,很快,你就会回到哥哥的边……”
她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睛撑开了一条,从这狭窄的视野中,她看到看到哥哥一边泪,一边用手捂住了她的鼻。
哥哥…为什么……
哥哥为什么在哭呢?
动作间,他斗篷的帽了来,了一的金发,暗淡的白光在他耳间闪烁了几。
荧这时才发现。
——哥哥的耳坠,还挂在他耳朵上。
…那她埋的是谁的耳朵,如今她耳垂上挂着的,又是谁的耳饰?
一森的寒气从心底冒了来。
“哥哥…哥哥救我…我好难受……”
荧现在除了睛嘴,全上哪都动不了,即使面前要杀她的人就是哥哥,她还是意识地向哥哥求救。
空的手抖得厉害,她细碎的声音从他没捂严实的指间漏了来。
“荧……”
他本就动摇的意志正对上妹妹哀求的目光,瞬间就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
“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了她。”
一橘发的灰衣青年直到这时才从山外的某棵树背后走了来,他早就看了他的不舍,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现。
他当过哥哥,也有过人,自然知他不了手。
“你已经…快要消散了吧?”
达达利亚看着空变得有些半透明的形,猜测他能存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的,这个世界在排斥「我」的存在。”
空没有抬看他,视线牢牢地黏在妹妹的脸上,他知这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像这样看着她了。
他透过她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她。
那个他没有保护好,早早逝去的她。
“对不起…对你这事,”他的泪砸在她的脸上,“我不是个好哥哥…没能保护好你……”
他无视达达利亚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俯亲吻着妹妹,在她的脸颊和额上落无数个吻和无数滴泪。
荧的脑袋因为药的作用还不能正常运转,她不明所以地唤了声:“…哥哥?”
为什么哥哥的脸变得越来越透明,她几乎能看到他后的岩了。
“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能继续当你的哥哥了,”空了一个比哭还要凄惨的微笑,“在最后一刻,还能和你相这么久,我已经很幸福了…谢谢你愿意喊我哥哥……”
他不到为了一个不确定的预言,去夺走她鲜活的生命。
她已经是…所有时空里的最后一个荧了。
空摘自己耳垂上的那枚耳饰,将它放了她的手心里。
“啧…不要留东西啊,一会消除完记忆你要别人怎么解释?”
达达利亚早就不耐烦他对她动手动脚的了,此时见了他的举动更是趁机找茬。
“解释不清,那便不解释了吧。”
空将手覆在她的眉心,像是去什么灰尘那样轻轻拂了一。
达达利亚又忍不住煞风景:“别完了吗?该走了,你要是现在过去见他,至少还能派上用场,不至于白死。”
等到荧再次闭上睛昏昏睡去,空才冷冷:“不在哪个世界,你的存在都让人觉很不舒服。”
达达利亚没被他这句不痛不的话激怒,他立刻回敬了句:“巧了,我也这么认为。”
其他时空里的他…也曾像他这样,和她纠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