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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看睛的话,真的完全分辨不来。
唔,耳和她一样,也是新打的,看来是最近才开始的伪装任务,怪不得业务不熟练。
如果此刻自己前的是达达利亚就好了。
但如果是真的达达利亚,她也无法继续像这样与他相了吧,她对他了那么过分的事……
…要命,她好像又开始想他了。
虽然今天的目的没达成,但好歹也算清楚了一件事,与「达达利亚」别后,荧像以往那样回到尘歌壶,简单陪派蒙吃了些东西后就洗漱上床睡觉了。
明天,要不要给达达利亚寄封信问候一?
如果他还愿意见她…一定要好好向他歉……
他会原谅她吗…?
立场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声叹息。
「不是达达利亚的话,果然还是不行啊。」
…好吵。
附近似乎有建筑工地施工,不时有响声从她趴着的地方传来。
这动静大得未免也太扰民了,不仅仅有噪音,就连她整个人都在跟着一起晃。
不对,自己不是在尘歌壶里睡觉么,为什么会有人施工?真是活见鬼了。
与其说是施工,这更像是列车车行驶在铁轨上的声音。
荧猛一睁,就看到了车窗边托着看风景的达达利亚,他没穿他那灰制服,而是换了冬装便服,脑袋上还着傻里傻气的护耳帽。
见她看着自己,达达利亚立刻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他亲昵地了她被压印的脸颊:“醒了?要不要吃东西?”
“啊?”荧还有些搞不清现状,“我们这是去哪里?”
脑里在此之前的记忆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回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与小护士在医院别时的场景。
后来…他们应该还去了百货商场,不然不能解释自己上这冬装是从哪来的。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站了,你这个时候再装失忆也来不及了,”达达利亚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嗔怪的模样看起来也十分可,“哼,不是说好跟我回海屑镇过颂冬节的吗?不许耍赖。”
啊,想起来了,颂冬节,她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但为什么…总觉好久之前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荧环顾四周,豪华车厢的装潢布置看着也十分熟。
突然,一幕血腥的画面从她脑海中掠过。
——车厢里到都是血和人倒的躯,躲在座位底瑟瑟发抖的乘务员逃过了一劫。
她几乎是意识地弯腰往那乘务员藏的地方看了,底没有人,也没有被血染红的地毯。
车厢中的旅客要么昏昏睡,要么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能坐在这节车厢里的都是些自诩面的富商政要,尤其看重自己在外的形象,连偶尔的谈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引起旁人侧目,有失自己颜面。
“在找什么?有东西掉地上了?”达达利亚也弯帮她一起找,“行李太多,我办理了托运,你想要拿什么东西的话,只能等到站了。”
荧摇了摇:“没什么……”
负责这节豪华车厢的乘务员刚好经过他们的座位,是位很有气质的至冬女,没见过的面孔。
见她看过来,她那双细的红睛还微眯了一,冲她礼貌地笑了笑。
…不是男乘务员?
“是不是没睡好不舒服?”达达利亚担心地看着她,“要靠在我上再睡一会吗?”
“不想睡了,我坐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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