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越想越气,随手将自己脱来的斗篷和围巾丢给了荧,她低眉顺地把它们挂到了一旁的衣帽架上,表现得就像个错事被老师叫办公室的学生。
达达利亚就这么抱着双臂站着,也不说话,少了个在二人中间调解的和事佬,办公室的气氛一张了起来。
今天达达利亚上穿了件工考究的暗红翻领双排扣黑军服,则搭了浅灰和黑筒靴,荧还是一回见他穿这衣服,觉得很是新鲜,尽知他还在气上,但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看他几。
“…看够了吗?”
他没好气地横了她一。
该看的时候不好好看,不该看的时候睛恨不得黏他上。
“没呢,再看会。”
荧盯着他衣襟上的装饰看得正神,意识回。
达达利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你就光这么看着?”
“啊…?哦…好……”
她略一思忖,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心领神会地走到了他前。
确实,光是这么看着完全无法现她对他的思念和。
就当达达利亚打算好好听一听她准备的那些说辞时,她的手忽然搭上了他的前襟,熟门熟路地将扣一颗颗解开了。
…她在什么?!
直到她开始解他搭衬衫的扣,达达利亚才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来找他就为了这事?她把他当什么了?
宣的玩吗?
达达利亚立刻沉脸来:“我让你解了?”
…原来不是让她直接上手摸的意思啊。
荧只好悻悻地把手缩回来,继续装先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
“说吧,专程大老远来这里是要完成什么委托?”也不招呼她坐,达达利亚自顾自地走到办公桌后,“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或许还能帮上忙。”
荧刚刚才因为主动亲近他被呵斥过,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再惹他不兴,然而,她抿嘴踌躇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开。
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像漏气的球一样瘪了去。
光是想到自己对达达利亚的那些事,她心里就隐隐作痛,呼也跟着局促了起来。
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怀疑他、提防他,拿枪指着他…甚至还因为亚历克斯的逝去而迁怒他、回避他……
可达达利亚却在被她这样残酷无地对待了之后,依旧选择替她隐瞒实,背叛了自己久以来的骄傲和信仰,背离了自己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立场。
她对他这半个月来经历的事一无所知,他受分被放新兵营、遭到他人奚落嘲笑的时候,她正缩在自己的乌壳里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在开始给达达利亚写信之前,她甚至还很自信只要自己一封信过去,他一秒就会立刻现在渊教团主动向她低服,她也就可以顺势把他正式介绍给哥哥……
但现在关于他的一切事都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他不再对她百依百顺,就连她的信都不愿意回了。
她好想问问他,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之前的那些…还作不作数了?
他…还会愿意继续跟她好吗?
看荧迟迟不开,达达利亚心底一直压着的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了来。
她就连想和好都要他主动低声气地求她吗?
“既然没话要说,那就请回吧,警卫员,送——”
“等等——!”
为了壮胆,荧不叁七二十一,抓起他桌上的钢制扁酒壶仰就是一通猛,达达利亚来不及劝阻,只能睁睁看着她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
她一午没喝,刚好也渴了,所以喝得特别急。
“噗——!!”
几秒钟后,酒从她的鼻孔里了来,险些溅了达达利亚一脸。
本以为是之前那甜甜的油酒,没想到这次的酒辣嘴又呛咙,若不是装在酒壶里,她都怀疑刚才自己喝去的是什么有毒的化工溶剂。
达达利亚一边掏手帕替她净脸,一边骂:“…就你那酒量,没事逞什么能?知里面是什么吗就敢往嘴里?”
最近他因为心不好,随酒壶里的油酒就又换回了度数的火。
“嗝…!对不起…官。”
荧酒意上脸,连说话都变得混不清了。
但结果总归是好的,至少达达利亚都愿意搭理她了。
这一把她自己得浑都是酒气,达达利亚实在看不去,转拉上窗帘,又从柜里找来了自己的备用衣服。
他朝她不耐烦地命令:“把衣服脱掉,臭死了。”
上还穿着那女人给的衣服,看着真不。
“哦、嗯…好……”
于是荧低,手指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自己的领结。
她来之前就已经定决心了,这次无论他说什么什么她都不会生气,只要能哄好他,她什么都愿意。
就算之后什么丢脸的举动,也可以把责任全推到酒上……
脱完外衬衫,她又开始脱鞋、脱,结果脱了半天都没脱来。
“怎么磨磨蹭蹭的,不愿?不愿意就走…去!”
达达利亚几乎能听见自己重的息。
他都已经把脸转开尽量不去看她了,那白的影仍是一个劲地往他角余光里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