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星可不知晓外面因为他而起的争吵,他一回到房间就察觉到不对。
“是谁?”
房间里很暗没开灯,月色透过窗帘的间隙落在地上,影影幢幢,看起来一切都平静如常。
林予星却浑身紧绷,一只手点在了道具上,蓄势待发。
他猛地一把拉开窗帘。
空无一物。
大片月色漫进来,倾泻于青年的侧脸,无端使他的五官柔和了几分,也更加精致脆弱。
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由于尚未吹干还在朝下滴着水,有种刚刚沐浴过后的松弛感。
没有人。
林予星哗地一下彻底把窗帘拉开。
是他的错觉吗?
一点迷茫出现在乌黑水润的眼眸中,巴掌大的脸显得无措极了。
倏忽,匕首在月色下闪动着寒芒。
“这么凶?”
身后那人并不着急,轻轻松松就躲开了他的攻击,跟逗小猫玩似的,反手握住了青年拿匕首的手。
同时,青年愕然道,“怎么又是你?”
细白秀气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两人肤色差极大,蜜色的皮肤看起来强壮性感。
比起青年纤细瘦弱的体型来,来人的身形强壮而高大,小辫子交错垂落于胸前。这个姿势使他看起来尤为强势,似乎一用力就能将青年禁锢在胸膛。
连脚尖都露不出来的那种体型差。
哈牧扼住雪白的手腕,将匕首控制在安全的范围。
两人维持着针锋相对的姿势。
他遥遥望向林予星。
“别来无恙。”
林予星的手被掣肘住,无法寸进,终于明白了一回妇人报仇失败的绝望。
哈牧的实力果然强大。
他没松开匕首,抬起一张漂亮的脸,“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他扬起尖尖的下巴时,还是很有几分娇纵的味道,如同炸毛的布偶猫,细长的眉挑起,好整以暇地望着人,浑然不觉自己才是处于弱势的那方。
——如果不是明白青年平时是什么样子的话。
不仅脾气见长,演技也见长。
哈牧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区别对待?”每次见面不是巴掌就是匕首。
“难道不是因为你每次都非法入侵?”林予星忽地笑起来,青年本就生得美丽,他一笑,那张明艳生动的面容便仿佛瞬息间活了过来。
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叫人移不开视线。
尤其是这位美人还坐在轮椅上,身形单薄脆弱。
前提是无视他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匕首,轻轻一割,就能夺人性命。
“只有我一个人非法入侵吗?”哈牧似笑非笑,视线落在窗户上,手指摩挲着青年手腕内侧的皮肤,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据我所知,可是有不少人来和这个房间的主人私会呢。”
颜色近乎透明的柔腻皮肤下,是鲜活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如同跃动在哈牧的心上。
与青年看着病恹恹的外表不同,他的内里是健康的。
神经病。
林予星懒得再和他纠缠,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以后,就随手将匕首丢在地上,一边推动轮椅,“我要睡觉了,不和人私会。”
哈牧没松手,捏着林予星的手腕,“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和我去后山。”
有点痛,但是应该红了。
林予星慢慢地想着。
他挣脱不了,于是抬头,“为什么是我?”
青年的语气很淡,仿佛随口一问。
谁知哈牧却神情微怔,隔着月色遥遥望着他,如同在追忆着什么,神色略显落寞。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林予星能清楚感觉到,他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
“你以前见过我。”林予星的神情终于正色起来。
“你和过去相比,变了很多。”哈牧开口,他的神情和语气没有变化,一如从前的冷淡疏离,林予星却读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里是终点站了,却不是你唯一一次接近成功。”
林予星心头一跳,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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