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人欢爱了整整两个小时,窗外万盏华灯从明到灭,从餐桌到沙发,在每一个覃岁意想不到的位置陆汀兰都压着她做了一次,冷白的瓷砖上尽是零散的衣物。
窗前的月色愈发朗然澄明,思绪却越渐模糊,情欲像乌青的藤蔓缠绕,寸寸难离攀爬至她湿润的胸乳、腿间,每一次紧密而又缠绵的摩挲都让她无法脱身。
女孩在情爱的抽噎中合上了茶色眼眸,企图逃避。
无力再享受高潮后的余韵,来不及温存,覃岁累极了,哭凶了的鼻尖红晕还未消散就靠在陆汀兰温软的胸怀中沉沉昏睡而去。
剩陆汀兰一人面对性爱后铺天盖地的寂寞。
垂眼瞧着她身上的朵朵红梅,深埋于陆汀兰心底那些罔顾人伦的念头又生出了触须,宛如化炉而出的地狱之火,与恶念苟合试图从早已坍塌的断壁残垣中寻找新的出路。
沉沉的叹息听不出什么悲伤的意味,落地倒是轻飘飘的欣慰。
手指轻点覃岁被蹂躏了一整夜凄然的乳尖,陆汀兰把下巴放在她的右肩,极为享受般的独自低笑。
“……看来真没让我失望呢。”
起身,两人皆是赤条条的模样,弯腰,女孩被她从沙发上抱起。找到浴室,覃岁像玩偶一样被陆汀兰简单的清理干净就放上了床榻。
看了眼时间是凌晨一点,陆汀兰觉得还早,挽了发泡了个澡,擦净湿漉漉的身体又收拾好凌乱的客厅后才慢悠悠地回到覃岁的房间,抱着姐姐的女儿沉沉入睡。
彻底清醒的时候外面居然在下雨,覃岁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近在咫尺的是陆汀兰瑰丽的面容,熟睡着的她少了几分来自上位者与身俱来的严肃与压迫感。
没有拉开的窗帘透不进光,脸颊的轮廓在昏暗中模糊了一层变得柔和。
看见了眼底不甚明显的乌黑,覃岁不知陆汀兰几点睡的,一身清爽的感觉告知她昨晚又是对方收拾好自己才结束的。
莫名有些欠她什么的尴尬,覃岁轻轻地挪开环住自己的手臂起身。
害怕把陆汀兰惊扰醒了,覃岁压着脚步踩在棕红的木地板上,她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把手把门关上。
“真是疯子……”收好放置在桌面的信笺一角被覃岁紧紧攥住了,手腕控制不住地在颤抖,指尖骨节处被压到泛白也不敢揉皱纸张分毫。
懊恼又痛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着,不知对象是陆汀兰还是她自己。
无所谓了,等一切结束。
和妈妈的亲妹妹做爱这种事又能怎样呢?
反正她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恶劣因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陡然松懈的肩膀让她无力,只能靠着墙支撑。
平缓住了心绪,覃岁推开了客厅的窗户,深吸了口微凉的水气,抬头瞧着外面的雨色,一直淅淅沥沥在落,却未曾让她感到烦闷。
点开手机回复了几条来自好友关切的讯息,点开贺婉婉的微信敲着字,
山夕:天气预报说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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