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32号皱起眉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还有呼吸的话,就证明还没死吧?把他交给班长,恐怕他就真的要死了。”
这时候23号也跟着说话了:“其、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没必要把6号交、交出去,他明显还有……有活路,交出去的话就真的死了。”
“但是他现在这样活着和死了没区别,还白占15号一个很有用的怪谈道具。”见他们明显有些不能接受的样子,10号冷静的分析,“我们只是让15号把她自己的道具拿回去。而到时候没有了遮掩,6号必然会被原住民发现。既然如此让我们废物利用一下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好吧,你说得对。”32号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点点头,“那你去送吧,别把我们暴露出来就行。”
“ok。”苏容笑着回答,转过身的时候,眼里的思索之色一闪而过。
32号是个这么为他人着想的性子吗?
以苏容的眼力,除非对方刻意隐瞒,否则基本上见面说两句话,她就能初步判断出对方的性格。她和32号相处也有一整天了,对方表现出来的性格是那种冷酷理智的。
只听说过有冷酷的人伪装自己善良,没听过善良的人故意把自己伪装的很冷酷的。这里又不是小说世界,现实中,包括在规则怪谈里,除非到了“圣母”的那个地步,否则善良永远是一种值得展露的好品质。
它能让调查员更快的取得同伴的信任,也能方便掌握话语权。以32号带着一点领导型人格的性格来说,如果他真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设的话,是一定不会吝啬于表现这一点的。
23号如此表现还情有可原,但是32号说这种话,就有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了。
仔细回忆一下,当初怂恿他们把六号给救出来的,其实也是32号。他不想他们把6号交给教务处?为什么?
其实有一件事苏容一直没说,那就是她总感觉32号好像有点问题。对方倒是的确一直在积极为调查员的探索做贡献,但总是带有隐隐的目的性。
苏容自己就是一个精通话术的人,对语言有着极强的敏感性,自然能察觉到32号好像总是在分析规则这件事情上,有诱导性的行为。
原本她是不觉得这有什么,调查员对规则有自己的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别人认可自己的看法也很正常。
但是结合刚才的情况来看,苏容就不得不重视起这个现象了。有些事情就是不在意的时候可以拿出各种解释,在意的时候就怎么看怎么可疑。
32号是和隔壁六班那两位卧龙凤雏一样的邪教徒?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或者说,这个推测有很大可能成立。为了确保每个班的进度都被拖后,外面的邪教一定会联合「祂」,往每个班都塞至少一位邪教徒。
有「祂」的庇护的邪教徒死在前面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说6号和26号应该都可以排除嫌疑。15号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有问题,苏容不信自己看不出来一点。
那么可疑的人就只有10、21、23、32四个人。
但很有意思的一点是,苏容发现每当32号说出什么观点,23号总是第一个赞同的。已经不止一次了,最开始她没关注这一点,等到后面注意到的时候就发现一直是这样了。
23号和32号是一对邪教徒?有可能,但不能完全确定。确认一个人是不是卧底,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好在苏容开了挂。
她突然拿出【自恋小姐的镜子】,颇为感慨的说:“好久没用这个道具了。”
这话可没说谎,苏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值得被使用这个道具的对象是人类的时候了,她甚至觉得这个道具最大的作用是帮她确认对方是不是人类。
“这个道具有什么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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