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慢慢来,别把自己得太。如果对自要求过,结果反而会不好。”
理戚晚都懂,要平常心,放轻松,这样在写作时便能游刃有余。
一吃不成胖,这次发挥不好,次继续努力。
但……
餐还没有上桌,服务员只端上两杯。
等候的功夫,戚晚这样说:“有句话你听过吗,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伤痛。但我觉得只要人的记忆还在,潜意识还在,伤就不会治愈,伤好了也会有疤。与其说是治愈,不如说是‘解决’。学会去面对那些伤痛,让自己勇敢、坦然。”
余钺已经习惯了戚晚的跃式话题,明明前一秒聊的还是写作,一秒就提到了童年。
余钺将声音放低,语气柔和:“你脸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梦了?”
他的推断能力不只在侦查断案上,还有生活里,往往能凭着戚晚透的一蛛丝迹推理前因。
戚晚勉笑了,再次受到和余钺说话的轻松省力,若是换一个人,八成要解释半天,对方才能理解到一。
戚晚将靠在他肩上,小声说:“是梦了,梦到我妈。我小时候好像很不听话,给她带来很大困扰。她的病,我可能也有责任……”
余钺笑容收了些,有些意外话题的发展是这个方向:“不要这样想自己,不要钻角尖,这只是你的想象。”
戚晚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我觉得这次的瓶颈是前所未有的,以我现在的能力突破不了。我找了很久原因,我猜这是因为我心里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一个怀着疑问去探索世界的人,凭什么写令人信服的世界呢?”
这段话就像是自言自语,话音落,戚晚又跟着说:“你觉得我以前的小说有什么问题?我是说角上,会不会太非黑即白了?好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完的,唯一的缺就是心而已。而坏人,有的十恶不赦,有的又蠢又坏,有的心机沉,没有优。好像太单一片面了……生活里的人,心机沉也会有心的时候,又蠢又坏的人也有善良柔的一面,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是不是也有不能碰的伤痛呢?”
直到戚晚的自问自答结束,余钺才找到机会开:“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
戚晚:“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余钺想了想,说:“你知,我们调查案件的过程,也是对一个人的过去了解的过程,就像你人设一样,只不过你是依据生活为基础而想象,我们是要保证绝对的客观去探索。不能说全,但大分嫌疑人背后的故事,都可以定义为世俗中所说的悲剧。”
是啊,如果没经历过苦难和折磨,生活无忧无虑,且没有恶意的引导,又怎么会生恶意呢?
恶意,那原本就是一不平不满,又扭曲的望啊。
余钺继续:“类似的故事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有些犯罪嫌疑人已经证据确凿,但我们还需要本人的供。有的人怎么都不肯开,这时候就需要我们回顾他的过去,去找到那个能让他说话的突破。那可能是一个人,一段,也可能是一些他过的好事,是他认为骄傲的瞬间。”
戚晚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听余钺阐述观。
菜陆续上桌,余钺边说边给她夹菜。
戚晚吃了几,放筷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好,没有缺。起码对于社会来说,我是个无害守法有同心的好公民。但我也知这是自我滤镜,每个人都是自我觉良好的,其实我有很多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