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背后有谢家,但她股权尚未到手,谢家的主要力量盘踞海外,到底会不会因为黎湘而干预此事还两说。如果谢家不理,那么靳家、姚家呢,一个会抓死黎湘做挡箭牌,另一个多半是要划清界限。
结果,靳寻会无事。
或者这么说,如果要在现在的黎湘和靳寻之中选一个,谢家、靳家、姚家,都会毫不犹豫地保靳寻。
这就是现实。
要怪就只能怪骸骨发现的太不是时候。她们除了拖延时间,尽快拿到更大的权力,也没有别的办法,否则就任人宰割。
辛念说:“周淮那里我会尽量安抚,掰开揉碎跟他分析,但他脾气冲动,今天我们才吵了一架,有很多事根本无法和他沟通。而且站在我的立场,我本来就理亏……”
“你若是说不通,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来想办法。有时候用嘴说听不进去,拿出实质性更有吸引力的东西,反而有效。”黎湘接道。
随即黎湘又问:“你刚说今天吵架,这次又是为什么?”
辛念忍了忍,最终还是将与戚晚有关的过程和盘托出,跑过前一次周淮跑去诈戚晚那次。
黎湘听后和辛念一样,先是疑惑、惊讶,随即就沉了脸。
但黎湘许久没有评判,也不知是否已经开始想对策。
半晌过去,黎湘才说:“周淮的性格的确不够稳定,而且查了这么多年,他的耐性一定快要磨光了,这时候不能再刺激他。万一他一时冲动,把咱们的事都捅出去,别说你我会面临麻烦,连他都有可能摊上事儿。”
辛念:“我明白。”
闻铮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是她亲眼所见。
“至于戚晚……”黎湘又问:“她跟你说梦到咱们杀人,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辛念摇头:“就算有也不用担心。就凭她有过妄想症,不管这次梦到的是不是想象,在医学上都有可能判定是病情复发。就算发生最坏的结果,她的口供也很难证明是否有效。”
黎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除了周淮之外,最容易生变的就是靳寻了。我来想办法。”
辛念跟着问:“咱们离开那间办公室之后就再没回去过,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人处理的。如果他留了后手,将来为了自保而拿出来作证,你能有什么办法阻止?”
“话是不错。”黎湘笑道:“但我也不是白待在他身边十几年。他有你我的把柄,他的事我也知道不少,不一定要当面威胁,只要让他明白,我绝对有办法搅得他没有立足之地,那就够了。他那么骄傲的人,犯不上跟我两败俱伤,绝不会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
话落,黎湘便拿出手机,找出几日未曾联系的姚珹的对话框,发了这样一句:“天凉雨寒,注意身体。”
八个字,浓缩了所有关心。
不会儿,姚珹回道:“我会注意。网上的事不必太过在意,舆论已经成功扭转,依我看就要收尾了。”
“嗯。”黎湘回了一个字,又措辞下文,想着该怎么把话题引到正轨。
然而黎湘一句话还没打完,姚珹便又发来一句:“春城变天,我这身体禁不住,过两天打算出国养几天。你要一起来吗?”
黎湘顿住,又将那句话删掉,改问:“我也去?”
“我身边只有司机和阿姨,没有亲人作伴有点孤单。”姚珹这样说道:“妹妹总是不一样的。”
黎湘品了品姚珹的暗示,似乎明白了。
“好,反正我最近也没事。要去多久,去哪里,我好准备。”
姚珹:“法国,一周。”
黎湘回了一个表情,眼神定了定,这才放下手机。
辛念这时开口:“谁的微信?”
黎湘说:“姚珹。我过几天要陪他去法国,但你放心,我不是去玩的,这次去只会对咱们有利。另外国内这边,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要记得咱们的约定,稳住周淮。如果事情有变,就推给我。”
辛念“哦”了声,眼神透着古怪,回应是却不提这茬儿,反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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