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267节(3/3)

当然还有辛念和周淮……

因为她和神都在恢复期，这些人和事被隔离开来，有时候会觉得距离非常遥远，好像是上辈的事。

她想, 这或许就是姚珹刻意营造来的觉，让她一步步从心理上放松、放手。

若问她的受, 姚珹与靳寻同样是在安排她的人生, 她的受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为她考虑, 一个自以为是地决定。

可是……

黎湘就这样呆坐在桌前, 思路混复杂，好像因为姚珹对自己婚姻的安排而搅了她的绪。

而此时的姚珹也坐在起居室的桌前，看着ipad里的客厅监控画面。

黎湘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动。

他默默将这几分钟好像画面卡壳一样的段落保存来，直到她从桌前起回房，他也跟着松了气。

依照他的经验，她回房后应该会先洗漱，洗漱完了就会躺。

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后吧，时间都是他估计来的，她的房间里没有安装监控。

姚珹也利用这估计来的一小时去洗澡，简单理一些公事。

等工作告一段落，却发现ipad里又一次现黎湘的影。

她没有在卧室待着，发蓬松的披在肩上，显然是刚，睡衣外裹着毯，她在厨房倒了杯，就端着杯去了娱乐室。

姚珹神绷，又将娱乐室的监控开，就见黎湘裹了自己窝在懒人沙发里，蜷成一团，枕着抱枕看着幕布。

而幕布里正循环播放着“郗晨”的照片。

它们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夜天那件事之前很久，照片里的她虽然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活泼也不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那些事的到来，那些毫无生气的表也在产生细微的变化。

从平静转向沉，从霾走向黑暗。

她看得很认真，就像是一个审视的旁观者，即便其中夹杂了一些的照片，她的表也没有丝毫变化。

有时候目光甚至会漂移开，似乎透过幕布看到遥远的过去，回忆着每一张照片背后真实的场景。

她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这样安定的时刻，无论外面如何风云变化都可以暂时放不去在意，不再绞尽脑去算计思考，就只是这样“静态”地回顾、反刍、审视、反省，以及幻想如果当时不这样选，走另外一条路，那会是什么样。

她想到周生，想到张大丰，甚至是那个包厢里她叫不上名字的各位老板。

她想到刘锋鸣，想到刘副市，以及哭着叫嚷“救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小心。

她想到中时期的辛念、戚晚，后来的她们，以及现在的模样。

还有，还有荞、郗望。

不知不觉睛有了，但充斥在心的不是伤与酸楚，泪来，到抱枕上，这就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宣动作。

她明明只有二十八岁，却好像已经过完一生。

就这样看着，哭着，一切都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