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致歉(2/2)

当‘对不起’三个字闯唐元耳时，她忽然到鼻尖一阵酸涩，心思也完全不在电影上了。

语调郑重又诚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即使唐元着耳机，还是将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即使心已经涌起了浪，唐元还是骄傲地保持面如常。

唐元没有暂停，也没有回，只平淡说：“我可不是你们班上的。”

何梁用力拧眉，意味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过。”何梁面波澜不惊，回答得认真，“从小就闻着我爸的劣质二手烟大，他不在时，动过家里的烟盒。”

“不，你接不接受我的歉，我都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地方。”

一极致的萎靡、堕落。

“都是好奇心作祟，你我本质是同类。”

虽然有些震惊，唐元仍只笑：“这可不像你。”

何梁哑然，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停了好几分钟，慢慢说：“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关于我妹的事，在这里我向你歉，唐元，对不起。”

唐元听到转，一副夸张的惊讶表：“你还没走啊？”

“怎么？没过吧。”唐元反讥讽，“也对，你可是个乖乖好学生呢。”

突然，何梁听得打火机“咔嚓”一声响起，唐元手上便现了一支燃的烟。没一会儿，灰烟雾就从她中飘，顺着空气往上延伸，直到他可以通过灯光，清楚看到雾团的细小颗粒。

“不走吗？”何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考了好一会儿后，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学校，我给老班一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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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梁轻咳一声。

唐元不，又坐到椅上，上耳机继续看电影，但没多久，就到有个人影站在后。

一句话，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少年烟的罪过。只是，天真的好奇心罢了。

唐元正一边看电影，一边烟了，桌上还杂摆着吃剩的烧烤和餐盒。烟味和孜然辣椒的味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捂鼻。

语气淡淡的，一动也不动，仿佛把他的话看得如尘埃般卑贱。

何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重重嗅了一尼古丁的味后，杵灭在烟灰缸里。

许久，何梁摇，缓缓：“这不是真实的你。”

“回去吧，唐元。”

十八年来，她从没听到过这么诚恳的歉，一人格上的平等、尊视。唐祁山和她一向是碰的，从来不会姿态好言好语；褚品良倒是经常说对不起，不过大多都是笑着哄人说的，为了调；至于凌樱，关于她的记忆唐元已经很模糊了……

“为什么，这地方怎么了？”唐元讽笑，“要知，我在网吧的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

何梁松了一气，连声答应，就见欧杰起离开网咖，步履还算平静。于是，角落的唐元在此刻就变得十分显。

“你吵到我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