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之后 第53节(2/2)

见她求知若渴，小沙弥抿了抿，清了清嗓，开始一板一说起来。

*

僧人端来茶盏，摆在两人前。

“此话倒是也有理。”

那段日，是她儿时最悠闲自在的时光了，当时她最喜喝的，就是德源寺的斛珑茶。

佛亦捧起茶杯，淡淡抿了一，想起曾经，目光变得远。

殿中众人纷纷跟着参拜，一时间，山呼响彻大殿。

“女王从前来喝，还是八岁的光景吧。”

后堂。

可堪称绝艳。

人群中，司看着这一幕，不由心生慨。

面前她的国师清清朗朗，似天上皎月，正在同她问话。

“参见女王。”

佛见她若有所思，担心她又陷过往忧怖中，难以自，便将话题引开。

“参见女王。”

“女王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让人挪不开球。

司突然来了兴趣，冲他眨眨睛，“是了，你是常年跟在你师父边的，定然知其中原委，不似他们都是揣测谣传。”

佛与女王隔着一盏黑漆茶几，面对面坐着。

“嗯。”

“呸呸呸，女王圣洁贵、治国有方、名声遍布天，容不得你们来亵渎。”

女王带着人与佛移步后堂后，整个前殿像是炸开了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便是女王的风采。

女王抬手示意众人起，一双昳丽的凤眸却始终落在白衣佛上，她站在佛前，嗓音清悦动听，宛若桃李风。

佛始终低眉垂目，冷淡疏离好似天上月。

再后来，便是风光回朝，血洗王殿，满朝腥风血雨……

“那你们说，佛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搬离王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司笑笑，“言蜚语，不过都是些半真半假，以讹传讹的东西，有什么好听的。”

一时间，整个佛堂之，变得有些挨挤。

“女王同我师父之间的渊源，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女王后，整整齐齐跟着两列穿着华丽装的人们，他们随着女王的脚步，鱼贯了佛殿。

佛站起，双手合十朝她恭敬一拜。

那时候，她初登王座，朝堂不稳，为了躲避五王叔的刁难，佛借养病之由，将她带到此地避险，也让几个王叔对她渐渐放松警惕。

两人在树荫坐着，大瞪小，小沙弥：“你对他们说的，怎么半不兴趣？”

女王闭了闭睛，不再去想那些充满杀戮的旧事。

“都不对？”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中人心复杂，趋炎附势，佛喜静，自然不愿呆在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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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直奔坐之上的佛而去。

堂空的，除了满架的佛经，别无他。

纤盈，似有万千妖娆风，浑上都似笼着华彩，气韵非凡，贵典雅。

她拉着小沙弥了殿，想着清静清静。

“好，女王可虽贫僧移步后堂。”

“小师傅不妨同我说说看，你师父和女王之间的故事？”

她动了动眉梢，目光带着回忆，“德源寺的斛珑茶，还是这般好喝。”

“我跟在师父边这么些年，才知他们说得，其实都不对。”

女王睁开睛，恢复了清明。

细碎光自十字纹的雕窗中透来，照在光洁无暇的石上。

女王拈起杯盖，轻抿了一，四溢的茶香涌齿，令人神清气。

司作为旁观者，听得都了。

小沙弥，觉得她今日说的话格外有理。

“哎哎哎，我听说呀，女王倾慕着我们佛，佛是为了避嫌才自请离，躲到咱们德源寺来的。”

“国师，我有事要找你问询。”

她轻轻应了一声，无比怀念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