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说为何不杀你,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了。”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娇靥,那凝脂般细滑的皮肤,触手宛如羊脂白玉。
“你生得这样美,杀了多可惜。”
*
呼延海莫走后,司露方得一刻喘息。
可她方坐下,门扉却突然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一而再再而三,任谁都会厌烦。
司露只觉气恼,忍不住道:
“呼延海莫,你有完没完?”
“司露,是我。”
一道轻微的,刻意压低了的清甜嗓音传入耳中。
窸窸窣窣,宛如猫儿细语般。
司露愕然抬眸。
昏昏烛影下,身披斗篷的女王正猫腰立在门前,用一双闪闪发亮的凤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司露的杏眸瞬间湿润了,眼尾一片可怜楚楚的红晕。
“女王,您怎么来了?”
女王反身轻掩上门扉,疾步朝她走过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语带哽咽。
“司露,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女王比她高出半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时,垂落下来的乌黑长辫轻蹭她的脖颈,痒痒的,却带来满心的暖意。
司露热泪盈眶,数日来的委屈一股脑儿都涌上心头,眼角落下雨珠,忍也忍不住。
父兄入狱后,她太久没有感受过被人保护的滋味了。
入掖庭后,不论碰到什么事,都只能一个人咬牙撑过去,扛过去。
她知道所能倚仗的只剩自己,便不断让自己变得顽强、坚韧。
可谁又知晓,她从前也曾是被人捧在掌心,娇养呵护着长大的呢。
直到如今,西域女王将她视作姐妹,她才重又感受到那份被人呵护的温暖。
她拉着司露的手,将她整个人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你有没有事,呼延海莫有没有对你动粗?”
这段时日,每每梦到司露被呼延海莫欺负,她就担心地无法入眠。
司露冲她摇摇头。
呼延海莫虽生性残暴,但他不会对女人挥舞拳头,有的只是情绪上的发泄,对她大肆的羞辱。
但呼延海莫不知道的是,这种精神上的伤害,远比对她□□上的伤害,要更加残忍。
见司露眼圈红红,苍弱宛如细柳。
女王心痛到无以复加,自责和内疚也齐齐涌上心头。
“都是我不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以为那样的计划不会被呼延海莫识破……”
女王泪水涟涟,打湿了娇靥上的琉璃彩珠。
司露摇摇头,努力平复下来心绪,安慰她:“不关女王的事,你只是想帮我,才会冒这样的险。你待我的这份真心,我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怪你呢?”
听着司露的声声宽慰,女王愈发心痛难当。
她含着泪叹息道:“可若是没设下那毒药,呼延海莫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记恨你。”
司露为女王抹去泪珠,笃定地摇头道:“不会的,因为我本就没有给他下毒。”
“他只是不信任我,才会认定我是下毒害他。”
“误以为?”女王惊愕,睁大了满是雾气的凤眸,问她:
“所以你根本没有给他下毒,对吗?”
司露温善地点点头,“是,我本不想伤及人性命,所以将毒药换成了中原的蒙汉散。”
女王神思微转,明白过来,良善如司露,确实不太可能愿意去做害人性命的事。
那或许,此事还有转圜的机会。
若是让呼延海莫知道真相,生出内疚,那他今后对待司露,定然不会再如此轻慢。
她眼下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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