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穿过了这片密的树林,重见天日,的是一片如风景画的樱林。
“你很喜樱吗?”
“快到了,姑娘这边走。”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能笑得来。
沈千祈之前抱过他一次,那时就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温似乎就比正常人的要低些,这或许是他将心脏挖来的后遗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陆时书在现实里明明连说亲都没有过,怎么一到幻境里,连妻都娶上了!
陆时书将信将疑地了,他指了东边的方向,又指了指晏从今。
沈千祈心虚地咳了一声,垂着脑袋不看他。
“不是我好和。”沈千祈将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左手环住他的腰,“是你太冷了。”
小路已经被飘落堆积的染成了粉,沈千祈踩在这些上,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许鸢一说过,是陆时书自己不愿意回来,这其中定有什么隐在,还是先不要向他坦份,暗中观察一会再说。
晏从今察觉到她的动作,眉弯起,侧看她,笑意盈盈。
沈千祈这是彻底震惊了。
沉片刻,沈千祈冲他摆摆手:“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有熟而已,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好半晌,他才明白了什么似的,淡声开:“原来我是冷的。”
沈千祈注意到绑在辫尾端的那红绳已经很旧了,绕了很多圈,看上去应该是用了很多年都没换。
沈千祈急忙扶他起来,他的温也在降,再不理伤搞不好真的会死的。
陆时书推开篱笆围栏,脸上浮起了几分温柔的笑意,羞赧开:“是我妻喜,我们刚新婚不久,为了她,我特意选了这定居。”
好家伙,难怪你小不肯回到里面,是坠温柔乡了啊。
因为他本就是冰冷的,所以他才觉不到冷。
“前面的路有些难走,注意脚。”走在前面的陆时书回提醒了句。
“新婚快乐。”
沈千祈握住了他冰冷如铁的右手,尝试着用自己的温给他取。
沈千祈思索了一会,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握他的手,又将他搂得更近了些,试图用这方式将上的度传递给他。
晏从今觉到沈千祈温柔的右手覆上自己的,意自她手心一向他传来。
山未必得迟,山樱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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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书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条小路,领着沈千祈往樱林,走到了一间农家小院前。
想起在陆府门时,他说过的那句“觉不到冷”,直到此刻,沈千祈才理解了他是什么意思。
经他这么一说,沈千祈这才发现晏从今的伤势好像更严重了。
“你上好和。”晏从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
他右侧那束小辫恰好落沈千祈颈侧。
山间微风轻拂,樱飞舞,落英缤纷,得如梦似幻。
“现在能觉到了吧,我这是正常人的温,是你的温太低了,所以才会觉得我和。”
一直在往外渗血,本就白皙的肤因失血过多而更显苍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乖顺的同时多了几分脆弱的病态,惹人怜惜极了,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摸摸他的脑袋。
陆时书踩着的石跨了过来,带着沈千祈沿着蜿蜒曲折的小溪,一路往东边走。
“麻烦你了。”沈千祈看向陆时书,神急切,“带路吧。”
晏从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失血过多导致他的脑袋有些发,浑乏力,索不再说话,靠在沈千祈上闭目养神。
“不是,但你是特别的,只有对你才会这样。”
“好。”
沈千祈压心中惊异的绪,向他了声恭喜。
“是吗。”晏从今极轻地笑了声,“我怎么不觉得。”
越往前走,周围的树木越繁盛,荫蔽日,光线一时暗了许多,溪也渐渐变得丰腴湍急,遍地是满青苔的碎石块。
“这也是你会对朋友的事吗?”
沈千祈收回视线,扶着晏从今,跟在陆时书后,踩在他踩过的石上缓速前。
“姑娘,我略通些医术,家就在前面不远,不介意的话先带着你的朋友跟我回家吧?他好像况不太妙。”
漫山遍野的粉白山樱迎绽放,一簇簇、一团团挂在枝,俏可人。
心脏不在所以攻击心脏对他是无效的,可这并不代表失血过多也同样无效。
“是这样啊。”
我上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吗?”
“不是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