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雨有多崇拜他,谢臻活得就有多痛苦。而这样的崇拜、憧憬与现实的反差相映,让被迫在暗不见天日的巷里行走的谢臻,反反复复被记忆凌迟。
“可是我特别你,谢臻,哥——”
“我特别你。”靳时雨突然卸了力,重重摔在他的上。
谢臻忽觉肩膀一痛,猛地一皱眉。靳时雨掐住了他的肩膀,难过的睛近在咫尺,里面闪着光的泪都依稀可见,他逐文逐字地慢慢调:“我特别讨厌你,我讨厌你,自以为是,我讨厌你,什么都不让我知,特别特别讨厌。可是……”
他和靳时雨后来闹得很难看,难看到谢臻那个时候觉得,他和靳时雨这辈都将老死不相往来,难看到谢臻觉得他和靳时雨再次见面都恨不得伸手掐死对方。可当谢臻翻屉里那些东西的时候,靳时雨的脸仿佛就成为了一咒,在他边反复萦绕无法驱散。
我特别你,谢臻。
如果想一了百了的时候,摸到那颗曾经象征着靳时雨的崇拜、喜的弹珠的时候,总归也是能让谢臻再仔细想一想。
第50章 我希望我能你
“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停你的脚步呢。”
“谢臻!”靳时雨哽咽着怒吼来,像是延迟爆发的火山,岩浆在这一瞬间薄来。
靳时雨彻底闭上,再也没动静了。可谢臻一颗心,却陷久的震颤。
谢臻的手指抚摸着靳时雨的发,来来回回抚摸了好几次,直到他那零碎的思绪终于被一通又一通命般的电话给拉了回来。谢臻看着来电,沉重地叹了气,他第一次挂断了唐纪的电话,然后伸手去茶几上的巾,替靳时雨一一地,将脸上净。
“说你不会走,不会扔我,不会抛我,不会不要我。”靳时雨酒气熏天,将压在他上。
谢臻收起笑容,将脖上挂着的那颗弹珠取了来,在了靳时雨的脖颈上。黑金的弹珠上被小刀纂刻一个小小的谢字,谢时雨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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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臻活得很痛苦,他需要很多自己无法狠心去的事,需要被迫成为凶恶的猛兽,需要手沾鲜血义才能生存。在每个肩膀隐隐作痛的雨夜,谢臻都能回想起那个时候的靳时雨,抱着他,用脸颊贴着伤的场景。
。”谢臻偏开。
两年前他狱,谢臻回到谢家去取那些旧,在屉里翻来一堆破破烂烂的东西。小时候靳时雨不说话,唯一表达喜的方式,就是将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给哥哥,于是乎谢臻屉里堆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譬如瓶盖、线球、鞋带、奇怪的石和漂亮的弹珠。
靳时雨的,对于谢臻来说,就像是那块残留在肩膀难以被彻底清除的弹片,在每个雨夜都会伴随着疼痛而加存在,又像是反反复复将他从渊中扯来的、救他一命的阿司匹林。
想一想自己来时走过的每一条路。
旁边的手机被调至成了震动,亮着屏幕嗡嗡作响,可谢臻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那么多的耐心,他不去看手机,甚至照顾到了靳时雨的指尖。
谢臻难得一个发自心的笑容,声音略轻地说:“停不来了。”
靳时雨漉漉的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蒙着一层雾气,他一声不吭地等着谢臻的回答,可谢臻却难得沉默,半晌后才轻轻笑来:“……别闹了,你喝太多了。”
“……我为什么要留来。”
直到他没有任何可以替靳时雨的事了,谢臻才松起自己屈膝的,半蹲着,用手指轻轻了靳时雨的嘴。靳时雨被戳了两,嘴微微张合,蹙着眉动了两,片刻后又没了动静。
“因为我,不行吗?”靳时雨竟然还能答他的话,语调听上去都清醒得不行。
有时候谢臻也会想,就这样一了百了吧,放那些负担,毫无负担、责任地活着。可是不行,无论如何,谢臻总要对得起靳时雨过去那段永远追着他的时光。
谢臻永远无法自在、轻松地对待清醒时候的靳时雨,如果那天,在靳时雨预料到他要离开的那天,靳时雨格外清醒执着地对他说:“谢臻,为
明明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一句话,明明在六年前,在有些玩笑话中和数个温存瞬间中,谢臻听过很多遍。很多很多遍,大概是耳朵可以起茧的程度,他记得每一次和靳时雨地抱在一起时,靳时雨总会小心翼翼又小声地趴在耳边说他他。
而谢臻也确实没有想到,事已至此,现在的靳时雨依旧能对他说这句话。
谢臻明明听过那么多遍了,可直到现在再听到这句话,给他带来的效果依旧像是当一,砸得他整个都在震动、嗡嗡作响。
想一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衬得上好二字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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