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雨又继续:“你要是缺钱,找靳寒可以解决很多事,没必要来这里搜刮。”
“能不能别站风里聊,把垃圾扔了再说,我人都快冻僵了。”谢臻灵巧地岔开话题,抬手拽住靳时雨的手臂,快速往前奔去。
“虽然没有全辞,但是贴秘书确实是不了。”纪星撑脸微笑。
谢臻替他倒了一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很缺钱吧,可以了,我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得很圆满,明天再见。”纪星没去喝,而是撑着膝盖潇洒地站了起来,揣着袋往外走。
“不是都说了吗?我被靳先生辞了。”纪星这次的语气倒是听上去不像在开玩笑,虽然话里还带着笑意,莫名给谢臻听几分轻松的意味来。
此刻到纪星愣了,靳时雨家里挂着的这幅少说也要十好几万,跟送垃圾一样看都不看一便给了去,真是不知该说他们姓靳的都是一样的财大气,还是说他们姓靳的都喜装。
搞了半天,还是靳寒的东西。
直到听见纪星一边笑,话调里还带着儿揶揄的笑意:“谢先生,那么画什么时候能给我呢?”
莫名的,谢臻总觉得纪星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跟块儿沉甸甸的大石一样。毕竟纪星这两天跑到这里名为“探望”的次数太多了,虽然挂着个“生活秘书”的衔,但也不是说不再帮靳寒料理工作上的事了,不知为何,看上去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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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星的人影消失,门声重重响起,靳时雨才又一次有了反应:“我怎么不知你和别人了这么个约。”
纪星顿时失了兴趣:“那不要了吧。”
“是啊,被靳先生辞了。”纪星开了个玩笑,脸上挂着微微笑。谢臻正窝在沙发里看书,听见这话,才抬起看了他,纪星不知为什么疲倦很多,还带着两片乌青,像是没睡好的样。
纪星答得很畅:“嗯,不舒服,睡得不太好。”
“他们睡过。”靳时雨将笔记本翻了个页,语气平平。
听陈医生的意思,再观察一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可以回到工位上了,再等到时候熬过一次易期,就彻底没有什么问题了。谢臻听完医生诊断后才彻底放心来。
靳时雨对纪星的事没甚兴趣,他自从摘了石膏后,便开始有规律地计划恢复健计划,正忙着时间规划,刚刚问的那一句话都已经是闲暇之余空来的最大限度。靳时雨都不抬,安安静静地在规划,听着谢臻和纪星扯闲篇。
“你知这画……”纪星扶了扶额,想开说话,却被冷不丁堵了回来,靳时雨倒也不抬:“反正不是我的,这房是靳寒的,东西也是,你要就拿走。”
谢臻充耳不闻,反而反问:“纪星提起靳寒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怪。”
谢臻脸上钻大大的疑惑,而靳时雨斜瞥了他,无声笑笑:“很奇怪吗?以前我不也是不明不白地就被你睡了。”
谢臻脸上还带着心虚,以及说不上来的故作自然。靳时雨心里没什么波澜,淡淡哦了一声:“那你拿去吧。”
他甚至很执拗。
谢臻:“……”
靳时雨站在原地不动,他一只手在兜里,背得很直,静静地盯着他:“如果环境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你早在生的时候就会被判死刑。谢臻,你不是一个易变的人。”
不等谢臻张回答,就听见纪星悠悠:“谢先生答应我,替我把这幅画要来。”他又伸手指,指了指靳时雨家客厅挂着的一副画,靳时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谢臻。
靳时雨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纪星来过不少次,靳寒所有想要传达的话,基本都通过电话或者纪星转达,虽说次数寥寥无几,但也称不上没有。陈医生好几次跟着纪星一块来的,除了了几次血、带了几适于调整靳时雨病的初版药剂外,还兼顾给靳时雨检查。
“什么画?”靳时雨停了笔,空抬望向谢臻,询问着。
“不要说的好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你所谓的
说,再不警察,其实没什么所谓了。”谢臻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然毫无波澜,他过去曾经在想,真有这么一天,一定是在非放弃不可的境,可他现在却轻轻松松地说了来,他不免自嘲笑笑:“别的东西另说,光是我个人,我就已经习惯不了了,环境能改变一个人,你知吗?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或许我应该说正义爆棚?或者是天真?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谢臻问他:“纪秘书最近没有睡好?”
纪星最近跑得太勤,以至于连向来不太关心别人的事的靳时雨,都忍不住发问:“纪秘书,你是转行走生活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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