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在这里比你们的骑兵好用。”封暄到铜盆旁洗了手,扯帕。
趁着封暄起,司绒间微动,发声“噗呲”,随后一指帐帘。
白灵迅速叼起掉在地上的油纸包,弓着背,无声无息地溜了去。
封暄完手,司绒已经踢了靴,缩在榻上,尾勾着儿冷笑:“见招拆招,殿反应快啊。”
以彼之,还施彼。
司绒怎么往哈赤草原放军队,封暄就怎么往阿悍尔放军队。
司绒往哈赤放五万兵,加上原有驻兵,满打满算七万人,战时要联合对敌,战后她就算耍赖,也要为阿悍尔争取通往海域的雨东河河。
封暄同样往阿悍尔放一万步兵,不要看人少,和数量压没关系,这一万人把住的是阿悍尔的边境防御线,这是要害。
可以预想到,如果战后阿悍尔驻兵不撤,那么这一万步兵也不会撤,局面僵持在这里,对双方都没有好,届时只能各退一步,双双退兵。这对北昭来说不亏什么,对阿悍尔来说,唾手可得的河就没了。
封暄把帕丢盆里,在声中说:“不及你。”
河能徐徐图之,城墙是当务之急。
司绒不能想这事儿,再想去,对封暄的偏见和仇会压过理智,让她错误的决断。
她拿小毯把自己裹住了,主动转回让她不愉快的那段对话:“你想要什么?”
封暄站到榻边,司绒往旁挪了儿,他旋即坐来,说:“两个条件。一,哈赤这场是可预见的仗,需要有一个能统帅两军的人。”
“可以,”司绒了,而后从贴的小兜里取鹰牌,“哈赤是你的场,由你统帅两军最合适。”
在大局上,司绒不会犹豫,阿悍尔弓骑兵可以任他调,这与他们的忠诚不矛盾,封暄只有调权,没有归属权。
“不是我,”然而封暄把她手掌合起,“这个人,该是句桑。”
掌心里的疤痕贴着司绒的手背,难耐的灼受到柔的抚,然后从心底攀起更不可细说的,他包裹着司绒的手不放,说:“唐羊关还有战事,我不能久待在这里。”
司绒微微愣,他握着她的手,就是在霸占她的视线,要她看他。
瘦削的颌线、眉盛着的风雪都在拉近的距离里那么清晰,烛火把封暄过于势凌厉的眉弱化了,变得和善可亲,像洒了一把雨,柔地侵袭司绒。
她低,他洗净的手像玉骨,修且匀称,手背浮起恰到好的青,她把手收回来,就看到他掌心里若隐若现一粉红的疤痕。
疤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