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鬼卿有乌虚什么都知了的错觉,但乌虚……只是一个剧npc啊。
乔如霜托着腮:“永恒的白月光啊……”
玩家们一开始听到有关乌虚的传言时还会冲回车上,当初乌虚的面兴致地念来。但那么羞耻的故事,乌虚却是岿然不动,仿佛他们对话里那个经历听着有离谱到羞耻的主人公不是他似的,他甚至还会指传闻中不合理的分,并且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柳:“他自己拼命救的城,拼命救的人,他肯定想要见一见了。”
贺明朝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们说说,不愿意就不要勉。”
“得了吧!你还能骗过我?”破云来小小地翻了个白,然后在自己的袖里摸来摸去,抓一颗包好的糖,他将这颗糖拍在鬼卿的掌心,“第一次见面和玄都打架,然后见到小公主,再见到乌虚,最后困在猗兰殿修书———那些时候你的状态,明显就和这次不一样!”
“那你赶休息。”破云来了一个嘴拉拉链的动作,“我保证安安静静的!”
平时沉默寡言就算了,这次沉默得都快要自带忧郁蘑菇了!
唯有鬼卿坐在另一侧的窗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言不语。
车在昌黎郡逗留了两天,接着又向燕国国都云衢的方向行驶而去,这一路上他们歇脚时,听到了很多在百姓嘴里相传的故事,有的是古老的神话传说,有的是镇上或村落里的言,但更多的是那场平定的鼠疫,是那个早早陨的天才少年。人总是会对逝去的更加宽容,无论是人还是事,所以故事也就在这样的宽容中传,被化至完。
“咱们好歹患难与共过一段时间。”柳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凑过来,“有什么事说来,大家一起解决嘛!”
只有小啾知,每次玩家们念那些羞
这样反复好几次后,玩家们都失去了兴趣,彻底放弃了这件事———主要是逗不到人,就显得怪没趣儿。
“他就是嘴心!我就说他肯定想看!”[垂馨千祀]小队任务群里,破云来喊得贼大声,“你看他现在笑得嘴角都压不来!”
鬼卿迎着几双关切的睛,话卡在咙,最后变成一脸的为难。
鬼卿的嘴蠕动了几,最后只叹了气,轻声:“我就是有些累了。”
没有人说话,但他得到了四张齐刷刷的、像向日葵一样的笑脸。
那块仿佛是压在心间的石忽然就轻了些,鬼卿一直绷得的肌放松了,脊背也不像原先那样板正。他活动了一因为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的肩膀,不经意和从窗外收回神的乌虚对上视线,乌虚对着他轻轻一笑:“好好休息一吧,但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鬼卿避开了他的胳膊:“我一直是这个状态。”
乔如霜也像条没有骨的猫猫一样过来:“事憋在心里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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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朝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将帘往旁边推了推,一切都有合默契,正正好的觉。
风卷起车的车帘,将这些生活的场景送到车里坐着的人中,安静祥和的生活倒映在他里,于是那张清雅如仙的面庞上,便带上真切的笑意。
一脚去只能踩到一只死老鼠的空,街边的小棚也开始有了人,落了灰的桌椅被净,再次支起了摊。
破云来伸胳膊拐了拐鬼卿:“你到底是怎么了?从第二阶段任务开始时就不对劲了。”
车里安静来,之前的喧闹和窃窃私语全都不见了,鬼卿拢了拢自己的兜帽,快速地眨了几睛:“多谢。”
玩家们虽然习惯互相吐槽挖坑,但同伴真的有事时候,他们又会变得无比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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