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涌起一的敬佩之。
众所周知,习武之人的力会自发护主,一旦有外来真气经脉中,便会发反击,只有两况例外:一是没有修习力的普通人,二是对力的人极度信任,信任到了可以托付生死的地步。
他是亲见过他这位表哥动武的,所以绝非前者,而他们的份,又注定后者也不可能。他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到了一个结论———他表哥的骗术炉火纯青,已经到连自己的反应都可以骗过的地步了!不然这件事本没法解释!
两人的力已经注完,苏衍收回了手,明显还是没有发现阙拥有一恐怖力的事实。
“多谢苏将军。”蹭了个至少能维持两个时辰、免费循环宝宝的祝凌将藤盒往前推了推,“这是谢礼。”
藤木小盒被推到苏衍前,盒里边边角角都用净的油纸细细包着:一格果脯、一格桃酥、一格麦芽糖、一格云片糕、一格糖果、一格枫糖饼。
全是一看就觉得甜掉牙的小。
苏衍愣了一瞬才将盒接过来,他垂睫,声音里有了些许追忆的味:“确实是许久未曾吃过了。”
以苏衍的家世,并非买不起这些寻常的甜,只是他在均天时,不少人盯着他想揪他的错,挑他的缺,以至于喜甜这项容易被其他人拿来嘲笑的好,他从未显在人前。
因为他被封定远将军时太过年轻,年轻到即使他的功绩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来的,也依旧有人不服,觉得他走了后门,觉得他借了家势,觉得他找了捷径,无论如何都不是凭他自己的能力取得的荣耀。
所以他为人事但凡有一不妥就会被无限放大,继而化成攻击他的矛。
曾经无比肆意的少年郎终在这日复一日之中,成了冷峻的玄甲骑兵首领。
“我说苏大将军,别摆一副老气横秋的追忆神———”阙临安忽然往苏衍前摆了一副碗筷,“你又比我大不了多少,哪有那么多可以追忆的东西。”
“我参军时可比你小得多,才十四。”或许是这盒甜动了遥远的记忆,苏衍笑了笑,“十几年前我尚年幼,年轻气盛,和家里吵嘴一气之离家走,改名换姓了军营。”
他拿起一块果脯喂到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开来:“我从百夫手的一名小兵起,当时立志要让家里人刮目相看。”
他看了阙临安一:“我当时的,细细想来,竟比你还要令人生厌。”
阙临安:“……?”
他总觉得苏衍这话在骂他。
祝凌忍不住笑了声,引来阙临安愤怒的瞪。
苏衍便也笑起来:“这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