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倒塌。
细小的灰尘不断从梁上落,落了安儿一,他顾不得许多,只拼命往书房的方向跑。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书房,他狠狠地向门一推,木制的门扉向两边打开,了门里对坐着的两人。
那两人听到动静,向门外看来———
“安儿?!”两人中的女霍然起,她脸上刚刚还能称得上平和的表此时因为焦急显得有些扭曲,“你不是答应过我躲在密室里绝不来吗!”
安儿从没见过他阿娘发这么大脾气,大大的睛里落泪:“阿娘……”
“谁让你来的!简直胡闹!”贺折竹几乎丢弃了风度大步上前,一把在他的肩上,推着他向外走,“赶回到密室里去———”
“我不去!!!”
乎她意料的是,一贯听话的孩第一次反抗了她的意思,他满脸抗拒,尚且带着婴儿的手牢牢扒住门框。
“你们都在骗我!!!我不去!!”
小燕王虽是个孩,却并不像他的父亲一般是个蠢货,哪怕年纪尚幼很多事无法全理解,却并不像寻常孩童一样好糊。独自呆在密室里的那半个时辰,已经让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密室可以扛住洛天火的袭击,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躲在里面,为什么阿娘和宋司徒不过来?为什么他边平时伺候着的人不见了踪影?为什么剜瑕会在离别的时候说那么奇怪的话……
有的问题他知答案,有的问题他却没有答案。
小孩犯起浑来是很可怕的,聪明的小孩尤甚。安儿不想走,哭得撕心裂肺也不肯松开手,贺折竹既想将他的手从门框上掰开,又怕伤到了他,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陛,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屋里的另一个人转过来,他生得一副天姿玉成的好容貌,发规整地束在冠里,却有了几缕明显的霜白,“您现在得听话。”
安儿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痕:“我听话,可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连日的惊吓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属于小孩的声音又尖又利:“你们都骗我———”
宋兰亭叹了一气。
他起走到安儿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他的后颈轻轻了。
刚刚还哭闹不休的孩童像被了休止键,地倒了去,因为之前哭得过于伤心,即使在昏迷中,小小的也时不时地动几。
贺折竹大骇:“宋司徒!”
宋兰亭以文臣的形象现得太久,久到所有人都快要忘了———宋兰亭,也曾年少持剑,游历天。
“时间不多,来不及和陛细细解释,让他慢慢知晓其中缘由。”宋兰亭说,“落天火之城作一团,我派去的人未必能及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