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敲门声响起。
听他说话的人没有作声,只是渐渐阖上了,脸苍白。
话语落,红线将虚影绞成四散的月光,那月光飘扬,落在满树如火云的枫枝上,凝透明的霜,附上皑皑白雪。
凝固的画面开始变化,现坠了冰棱的屋檐,有披着藏蓝大氅的人,正在不急不缓敲门。
“世间哪有什么既定的命运?”
“没大没小。”
镜渐渐虚化,突然———
“谁叫你当年掏心掏肺,把他教的这么厉害?”
“……要是不遇到你就好了……”
镜撞雪中,一霎天地纯白。
镜慢慢归于黑暗。
怨恨的话语引动了这线,金丝红线勒得越发了,爬过虚影的脸颊、脖颈、肩膀、心脏,织就一张血淋淋的蛛网。
“为什么要救一个天煞孤星!!!”
“无法无天。”
蝴蝶飞舞,楼坍塌,在轰然的响声中,蝴蝶越飞越,最后化作火红的枫叶坠,铺陈满地如血的艳丽,好像要将这方天地都焚尽。
透过那血,曾经举杯共庆的人隔着极远的距离相互对视,一人中全是愤怒失望,背后着一只几乎快刺穿心脏的利箭,一人手中扣着一张青的鬼面,最后避开视线,不再回。
的火光里,似有人着祭祀舞蹈,有苍凉古怪的雄浑歌声:
“笃笃———”
在烛火中,他疲惫地叹息:
镜上,淋漓的赤慢慢燃烧,化成帐中的烛火,有人弯腰替躺着的人理伤,嘴里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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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那着藏蓝大氅的人笑了笑,于是那门里也有人笑着声,说了同样的话———
“当年阿爹阿娘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你冻死在那片雪地里!”
有寒光刺穿整个画画,温馨平和的场景转瞬如玻璃一般散在空中,一蓬赤红的血飞溅上镜,染一片淋漓的血。
“只有笨,才信天命。”
歌声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轻得像阵风,到了歌声里———
镜再一晃,是煮得咕噜咕噜冒泡的铜锅,雾气腾腾,模糊了围坐着的人的眉,雾气飘飘悠悠笼罩了一个藤木的小盒,盒里放着桃酥、麦芽糖等许多甜掉牙的小,仿佛空气都跟着甜起来,有几个人在雾气中举杯,共庆即将到来的新年。
……
他恨恨:“现在徒弟会了,要死师父了!”
黑暗里,有接二连三的倒塌声,倒塌声里,有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脚步的主人似
“神安坐,翔吉时,共翊翊,合所思……”
歌声里,隐约有段对话响起:
“隔得老远就听到你的大嗓门。”敲门的人执着一柄伞,三两雪化在他肩,是丰神如玉的郎君模样,“临安,你又招惹你表哥了?”
在这样的烈中,火红的枫叶上慢慢浮现一虚幻的影,那影上缠着金丝红线。
“命运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变化,太过笃信天命,可是要吃亏的。”
“我说苏大将军,你这是偏心偏得没边!”有人搞怪地大声嚷嚷,“阙几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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