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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晔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抬逆着光盯着孟新辞看了好久，他是真的琢磨不透这个少年人。

孟新辞一路低着跟着徐晔了办公室，有踌躇不安，不晓得私底徐晔要怎么骂他。

唯独没想过，孟新辞说他要辞职。

结果徐晔非但没骂他，还从屉里翻一份合同递给他。

徐晔这听懂了，敢是还记着仇呢。

他声音越来越小，有不像是说离职，倒像是和父辈在倒苦：“那还不如好好上学，以后回老家……去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来得好……”

他过无数预想，想过孟新辞要涨工资，想过孟新辞要拿更的稿费或者报酬，甚至连分成他都想过。

孟新辞迫不及待地把辞职信递到徐晔跟前，一不带犹豫地说：“老师，我想辞职。”

这个人不能来，得好言好语、低声气地求着、哄着。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说：“记得年前我问你的问题吗？问你以后职业打算，你那会不是还喜这个职业的吗？”

可孟新辞不一样，孟新辞是语气诚恳，但行动上比徐开慈还气。这会明明说了知徐晔不开心，但是好像也没什么悔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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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是因为又别的影视公司要签你？还是因为和徐开慈兄弟义气？”说这句话的时候徐晔已经有不开心了，连声音都冷了去。

孟新辞也快搞不懂徐晔到底要说什么了，平日能沉心来思考的，现在也捺不住了，“徐老师，我真的喜编剧或者导演这个职业的，但是我也不想违背我自己，您对我的取向有意见，连带着好几次也抹杀了我所有的努力。我……我不开心的，我就是觉得接着带着，您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孟新辞摇摇，不好直接说原因，扯了个理由说学校课程太多，已经顾不及这边了。

“你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也不是话剧院里的正式职工，所以人家直接找了我。我本来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又觉得怎么都是你先来低个认个错的，没想到你那么能忍，都快两个月了，怎么都躲着不来。你看看吧，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法务那边帮你再看看，不过选择权还在你。”

徐晔抬起来，一脸别扭地看着孟新辞。

他问孟新辞：“那这么说，你是有事来求我喽？那你说说看。”

他拍了大，笑了两声，站起来说：“来我办公室说吧。”

都是讨债鬼，都令徐晔一办法都没有。

徐晔抬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新辞。

这小孩和自己儿不一样，徐开慈无论什么，不错没错态度都不会，一脸天塌了老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