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沥扬声大笑。
吐掉咬下来的茧子,顾暖白了一眼大沥,“笑个屁。”
“抱歉。”
大沥收住笑意,眼睛却还是弯弯的,“老大是个冷清冷血的,一天到晚扎根实验室里,从来不与我们过多交流,也很少会主动出门。”
“她吃的东西都是清淡口味的,穿什么衣服也不喜欢繁琐的,有时候会有点小任性,但是大多数都十分靠谱。”
“她也不爱多管闲事,所以你拜托她帮你养娃,我觉得属实有点...超纲了。”
顾暖斜了一眼,“没看出来,你对她还挺了解。”
本是一句无心的话,落入旁边人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
大沥神色一顿,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敛,状若无意地说:“是吗...”
“对啊,你对她的喜好很清楚,也知道她的性格,更知道她内心其实是个孤单的人,能聊得来的也没几个。所以每次我来这里,你都会提醒我,让我上去和她打声招呼,或是说两句话。”
话音落下,顾暖侧目看着旁边的人,“难道不是吗?”
大沥神情怔然,愣声道:“或许,是吧...”
顾暖撇嘴,也不再多说什么。
当局者迷,她前些日子就发现了,大沥同她提及最多的人就是时令。
不过,一个人在意身份之间的悬殊,不肯迈出第一步。
一个冷血冷情,眼中只有实验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在无名组织一坐就是老半天,顾暖又寻了个时机上楼,守在实验室外头,从背包里摸出三明治吭哧吭哧地吃完,随后找出一本小说,打发时间。
一晃,就到了下午傍晚。
时令脱下护目镜跟实验服,门刚打开一个黑影就栽了进来,她额角跳了跳,“你怎么还没走?”
顾暖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渍,又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不是等你出来嘛,好老大,你就帮帮我嘛。”
时令心里边有些松懈,坐到椅子上,“为什么找我?”
顾暖实话实话说:“当然是信任你啊,况且我觉得你心好。”
这一招似乎起了作用,时令嘴角微勾,但又很快压下去,“你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托给我?你要去哪里?”
“啊这...”顾暖有些迟疑。
再一次问及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却还是一个样,时令只是爱做实验。但她又不是傻子,听出来对方的为难,她叹了口气,“算了,你到时候把两个孩子带过来就是,交给大沥,他会安排好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暖却没有预料中的高兴,反而是一脸失落,低着头歉然,“抱歉,我不是不想与你说,只是事情太过于复杂离奇。”
“跟我说什么抱歉。”时令摆摆手,“不想与我说,我也不便勉强,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赶紧走吧。”
顾暖眼眶一涩,冲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真的很抱歉。”
时令伸出手环抱住,嘴边的笑容成倍放大,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除了我爸妈以外,你是抱我最多的人。你一共抱过我两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和时令认识没几天,简思雨就去世了。
简思雨去世的事情,一直扎根在顾暖的心里,始终不敢忘。
“也是那次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被人抱着是这种感觉。”
时令的脑袋在顾暖怀里蹭啊蹭,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也越发的亮了起来,“你要给的那些东西不必给了,既然对你而言是秘密,那就永远藏着吧。反正我这边,左右不过是多两张吃饭的嘴而已。”
“谢谢。”
顾暖紧紧抱着时令,“我替那两个孩子,跟你说声谢谢。”
“不要搞得这么煽情,我受不了。”
时令推开,压下满心的恋恋不舍,“能回来的话,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嘛?”
“嗯,如果能回来,我一定会的。”
时令抿唇,“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这个人忙得很,快走吧!不耽误你了。”
顾暖又紧紧地抱了一下,随后松开手扭头便走了。
时令看着那离开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地暗淡下去。
……
从无名组织那儿离开,顾暖转头回了汇力基地,熟门熟路地穿过大街小巷,走到家楼下。
正要顺着楼梯往上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楼梯口那里,像尊大佛一样木愣愣地站着。
顾暖顿了下,装作没有看见,从旁绕过便要上楼,却被横置一脚拦住了去路。
秦峰霆眼底泛着青黑,像是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他的嗓音微微沙哑。
“你看不见我,是吗?”
“看见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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