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时你还不清楚乔和昶与匪之事吧。”
“咳——”时方砚清了清嗓:“此事恕官无法回——”
杜昙昼打断他:“是因为你本来就是陛派到馥州来调查乔国舅的吧?”
时方砚一怔。
杜昙昼继续:“年前陛就把冉遥召京中,那时他就对乔和昶起疑了吧?估计是怕冉遥看中自的刺史之位,不敢手调查,所以陛才把你这个神童科的士派来馥州别驾。陛是从哪里起了疑心?是不是馥州贡的盐铁了问题?”
时方砚苦笑一声,认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过年前,就在冉遥离京后没有多久,皇帝就把时方砚叫了里。
皇帝把一沓工呈上来的奏折摆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
时方砚看了几封,就瞧了不对劲的地方。
过去一年间,馥州贡的盐铁质量都有很大程度的降低,尤其是近半年,盐里居然开始掺了湖沙。
临淳湖沙洁白细,观之与盐几乎没有差别,若不是近半年的盐没有运送到地方,而是直接送了工使用,估计还要很一段时间,才能发现盐里被人动了手脚。
皇帝对时方砚:“朕年前命冉遥追查,前几日冉遥上书,请求朕为他派一员京官前去相助。朕也能理解,他是馥州地方官,许多事就算发现了蛛丝迹,也不敢彻查。朕把朝中众臣想了个遍,觉得你是最佳人选,你去馥州帮他吧。”
皇帝又说:“乔和昶是朕的亲舅舅,朕不想冤枉他,你去替朕查清楚,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到底是途中有人暗手脚,还是他乔和昶别有异心。”
时方砚很明白,他这是接了个手差事。
乔和昶在馥州势大,他孤一人调查,冉遥不一定会对他提供太多帮助,可乔国舅一旦发觉他的意图,却必定会手对付他。
凭他一介六品官员,想要扳倒皇帝的亲舅舅,谈何容易?
彼时莫迟刚刚被皇帝公开份,还被赐了五品郎将的官。
时方砚想起这个他默默敬佩已久的英雄,决定听听他的看法。
这才有了送别宴那日,时方砚在仙杏阁和莫迟的对话。
莫迟不善言辞,被他问起时,只会说一句“不要怕死”。
可莫迟不知,他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说“我要死在哪里”时理所应当的吻,给时方砚带来了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