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睿霖一认了他。
这位伍二公反应堪称神速,他的脸上还没有浮现震惊惧怕的神,人就已经像箭一样冲了去。
杜昙昼就要追,莫迟抄起盐袋,朝伍睿霖背后狠狠一砸。
“啊!”伍睿霖被正中后心,痛呼一声,往前趴倒在地。
黑市里的人好像见惯了斗殴的场面,在伍睿霖即将倒地之时,他面前乌泱泱的人群立刻分开了一条。
当伍二公重重摔倒在地后,人群又恢复了方才的熙攘,大家都以为只是买卖双方的寻常争执,谁也没当回事。
莫迟穿过人,将伍睿霖双手拉到背后,用事先准备好的细绳将他手腕一捆,蓦地一用力,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边的摊主正想趁溜走,被杜昙昼一掌劈在后颈,直接打了事。
都闹这么大的声势了,周围人还是事不关己挂起的模样,一也不觉得这是州府的官员在抓人。
可见平素之猖狂,也可见冉遥的治理能力之低。
望着摊主倒在地上的硕形,杜昙昼自语:“回京后我一定禀明圣上,请他换个更合适的人来当馥州刺史。”
时方砚还恪尽职守地蹲在黑市外,盯着每一个从门经过的人,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见莫迟和杜昙昼押着伍睿霖来,时方砚腾地从地上弹起来:“官认真看了!怎么没见到他去?!”
“因为他早就在黑市里了。”杜昙昼抬了抬:“里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胖,我先带伍睿霖回州府受审,那个胖就给你了。”
三人离去后,时方砚独自走黑市,隔得老远就见到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倒在地上。
时方砚是健硕,可这样一个过去的壮汉,他一个人想要扛回州府,也是不可能的。
“杜大人真的估我了。”时方砚将摊主背在背上,只往外走了几步,就觉得全的骨都矮了一截。
好不容易持着来到街边,已经用光全力气,半步也走不动了。
时方砚不得已把摊主放,站在路边,手撑在膝盖上大气。
就在这时,有几个年轻男赶着辆空的木板车经过,时方砚赶伸手去拦:“几位公!能否帮我个忙!”
几人停了车,时方砚拱手:“在是馥州史时方砚,地上倒着的这个人是案件嫌犯,能否请诸位替在将此人拉到州府门?在势单力薄,着实背不动他了。”
说完,他抬看向车上的几人,当看清他们的容貌时,时方砚不由得愣住。
“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