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昙昼视线一往上,又凝望向莫迟的面容,他的眉宇间有难以掩饰的疲倦与空茫。
肩的绷带渗血迹,后背的肩胛骨在厚厚的绷带依旧明显。
杜昙昼呼一顿,反应平淡地说:“是,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行踪。”
“……”杜昙昼顿了顿,不知从何说起:“当时你过去后,我就只顾着你,一时把她都忘了,她当时……应该是哭得十分伤心,如今已经被家人接回府中。”
“你……”莫迟言又止,停顿半刻,随后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神问:“你见到我背后的伤了?”
莫迟盘坐起来,手肘分开撑在膝盖上,半天没有吭声。
杜昙昼的拇指正好在那个“周”字上,他低看了一,状似不经意地问:“这烟是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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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辛良遥逃了?”他问。
杜昙昼从袖里取他的烟,递到他面前:“大夫给你疗伤的时候解来的,我怕丢了,就替你收起来了。”
“莫迟。”杜昙昼扳过他的脸,用袖去他额角浮的冷汗:“邪朱闻已经指示辛良遥对我手了,虽然我还不清楚理由,但如果你害怕我
莫迟摸了摸腹的绷带,忽然想起后腰的伤,动作不自觉一滞,侧看了看杜昙昼,正好与他目光相撞。
“嗯,差不多吧。”莫迟语焉不详,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去。
莫迟伸手要接,杜昙昼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你现在不方便,还是我先帮你拿着吧。”
莫迟瘦削的上半缠着绷带,纤瘦的肌线条。
杜昙昼颌一绷,默不作声将烟了袖中。
半晌他问:“你知他会去哪里么?”
“焉弥”。莫迟的回答得毫不迟疑:“他只会去那里,辛良家一族都是邪朱闻的家臣,祖祖辈辈只向他一个人效忠,连国王都不放在里。辛良遥能为他在馥州潜伏多年,定是一门心思忠诚于他,不可能逃到别去。”
顺着脊椎往,又是一圈圈缠绕在腰际的绷带,后腰隐没于白布后,看不那里有什么异样。
杜昙昼近距离看着他,他面苍白,神茫然而困顿,嘴燥起,纤的脖颈是凸起的锁骨。
莫迟没有接话,转而问:“乔沅如何?”
杜昙昼沉声:“莫迟,不要瞒我。”
“那……”
莫迟沉默半晌,盘坐了起来,手撑在膝盖上,似乎若有所思。
他从后侧方看向莫迟:“至于乔沅是怎么想的,外人就无从得知了。我想,她应该十分难过吧。”
杜昙昼叹了气:“去焉弥必须要经过毓州,只能指望毓州刺史了。”
杜昙昼摇:“大夫给你包扎的时候,时方砚正好来找我理辛良遥的事,我就去了,怎么了?不舒服?”
莫迟瑟缩了一,杜昙昼牢牢住他的肩膀,直到在他脖上一个淡红的印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
偏偏他肤白皙透亮,映衬着那些伤痕越加惊心动魄,弯起一条坐在床上时,一让人心惊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的、凌厉到动人心魄的。
他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半试探的意味,视线却在刹那间盯向莫迟的脸,试图在那双亮如洗般的底找到些许动摇的痕迹。
杜昙昼明白他在问什么:“辛良遥是焉弥人这件事,当天就传遍了馥州,乔家人自然也很快知晓。乔和昶立刻让人将聘礼送回了辛良遥府上,表示此前的婚约一笔勾销,他会为乔沅寻找新的夫婿。”
绷带隐隐透的血痕,周纵横错的伤疤,都让他看上去锋利又危险。
莫迟神如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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