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丞正是终雪松的叔父终延,此地作为终家的势力范围,少卿肯帮助杜昙昼查案,不从中使绊,就已经算是为官正直了。
杜昙昼不死心,又带着莫迟去了鸿胪寺。
莫迟沉默片刻,提议:“既然鹿孤查不去,不如还是从候古的边人开始查起吧,也许他的仇人不止鹿孤一个。”
他把杜昙昼和莫迟带到了造册库,指着其中一整面墙的册簿,对二人说:“候古的过所记录应该就在其中,只是要劳烦两位大人自己寻找了。我鸿胪寺事务繁忙,怕是分不人手帮助二位了。”
莫迟在脑中思考了一杜昙昼的分析,开:“想要验证此事却也不难,只要去兵调八年前缙京征兵的名册,从中找到鹿孤所属的军队,再传信过去确认鹿孤近日的行程,就能确定他最近有没有离开过军营。”
杜昙昼补充:“连景三这样一个外人都对候古恨之骨,你说鹿孤作为阿伏的养,心里对候古会是怎样的看法?他能不恨他?如果鹿孤真的了军营,自然有机会习得武艺,练就一好刀法也不是难事,完全能到对候古一击毙命。”
杜昙昼嘴角抿,须臾后,同意了莫迟的提议。
而照大承律法,在中原的所有胡人,如果要离开大承返回本国,就一定要在鸿胪寺获得过所凭证。
杜昙昼又:“倘若鹿孤真的参军了,你说,他会是杀害候古的真凶吗?”
“这就怪了……难兵和鸿胪寺两地的记载都了纰漏?”杜昙昼眉锁。
如果是正常的行商,那么候古不会在乌今国逗留太久,毕竟还要赶着回缙京生意。
二人快加鞭,迅速赶到了兵。
“鹿孤既然是乌今人,为他国人在大承从军,鸿胪寺应当也会有记录,我们再去找找看。”
莫迟不言语,只用那双圆而上翘的睛默默盯着他。
少卿走后,莫迟眨了眨,问杜昙昼:“你又是怎么得罪鸿胪寺了?”
杜昙昼的理由很简单,候古既然是玉石商人,那么必定经常要往返乌今大承两地,而在行商的路途当中,他也极有可能与人结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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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昙昼冥思苦想:“难鹿孤没有参军?又或者他说的从军,是指回乌今当兵?”
凭证要写明离开大承的日期,如果要回来,还要再注明返程的日,一旦超凭证上所载的规定日期,通关过所就算作废,无法使用了。
莫迟听完,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开始在册架上仔细寻找起来,嘴里还在念叨:“赶找吧,万一鸿胪寺丞突然变卦,不肯让你继续查去,候古往返乌今的这条线索就又要断了。”
他再次找到鸿胪寺少卿,向他索要候古过去十年间所有的行记录。
杜昙昼了。
杜昙昼挑眉:“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公允了吧,为何不是他鸿胪寺看我不顺,故意不肯帮忙?”
杜昙昼顺着他的话往说:“如果鹿孤恰好在这段时间离开过营地,那就可以顺着他这条线继续追查去,若他一直都留在军中,自然也就摆脱嫌疑了。”
“我和鹿孤不一样,我那时光想着给家里人报仇来着。”莫迟说得轻描淡写。
那年从缙京征的兵并不多,二人把薄薄几张纸的名单从到尾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鹿孤的名字。
但二人在鸿胪寺依旧一无所获,这个叫鹿孤的年轻人仿佛一滴一般,消失在所有可能与他有关的造册之外。
而假如能发现他的行程现了异常,也许就能从中找某些不为人知的隐藏线索。
杜终两家,作为大承的几大世家,向来都在朝中势均力敌、分抗礼。
莫迟摇了摇:“应该不会,以景三的说法,鹿孤那时候穷得叮当响,连阿伏都只能埋在不要钱的漏泽园,他本拿不回乌今的路费。”
杜昙昼:“无论从杀人意图,还是从杀人方法来分析,鹿孤都备作案的嫌疑。”
杜昙昼很快败阵来:“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不是鸿胪寺看我不顺,是他终家和我杜家历来就不对付。”
莫迟一怔。
少卿的态度不算,却也没有阻拦。
杜昙昼低低笑了一,从莫迟背后住
照景三的说法,鹿孤应该是在永章十五年参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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