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57节(2/3)

莫迟表一凝，片刻后，摇：“不，你伤得很重。”

莫迟迟疑须臾，：“他杀了木昆，然后离开了。很可惜，这一次，我还是没能杀掉他。”

想到当时的场景，杜昙昼慢慢收回思绪，脸也逐渐凝重起来：“邪朱闻后来了什么？”

三日后，莫迟从昏迷中醒转，见杜昙昼状况危急，不顾自伤势未愈，亲赴京郊把当年救过他的郎中请了杜府。

杜昙昼回忆起当时中箭时的场景，他与焉弥人过手，知他们的箭都是特制的，比起中原箭簇要锋利许多。

莫迟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杜昙昼的手背上：“大夫说你心脉虽伤，心脏本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得亏这，他才能把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

木昆之死固然值得震惊，但杜昙昼锐地察觉到，莫迟好像有所隐瞒。

这个大夫不擅医病，独善医治外伤，他来了以后的第二日，杜昙昼中箭之就不再淌血，五日后，逐渐开始收。

莫迟告诉杜昙昼，木昆死后第七日，给毓州军送军粮的车队全员被杀，粮草被焚毁，连粮都被炸塌了。

“不。”杜昙昼盯着莫迟的脸：“他还了什么？不要瞒我，我迟早都会知的。”

那日终雪松找到两人后，先是急送往东绛县县衙。

不仅如此，在发现尸的不远，山路还被炸毁了，所运的粮草全焚于火海。

“邪朱闻为什么会亲自来中原？”杜昙昼躺不住了，把手从莫迟手中来，撑着床半坐起。

想要送粮，只能从涉州发，穿过一条崇山峻岭中的小路。

褚琮得知杜昙昼伤重，把里所有的御医都派了过去。

所以在面对邪朱闻那支避无可避的箭时，他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侧过了，才没被羽箭当场扎穿心脏。

莫迟安抚地笑了笑：“不过，这些国家大事都和你这个重伤之人无关了，朝中那么多文臣武将，自有他们去商量对策。”

“这两个消息迅速传回了乌今国，乌今国王以此为由，单方面撕毁了与大承的盟约，同时宣布投靠焉弥，两国已于昨日公开对中原宣战。”

杜昙昼的心猛地一沉。

莫迟拿过一个垫垫在他背后，随意：“不知，也许他是想来杀我这个叛徒吧。”

莫迟：“木昆死后没过几日，涉州关军于关外巡查时，发现了一队人的尸。经过调查，确定这支队伍就是原本应该使大承的使团，只是他们在关前就全被杀了，真使团里的人也被替换成了邪朱闻带领的焉弥人，他们就是这样的中原。”

原本为毓州送粮，最快的方法是借乌今，但乌今对大承宣战后，这条路就断了。

“这次送往毓州的，是为夏季准备的、整整三个月的粮草，运粮队从涉州发，却没有在约定的时间赶到毓州。粮草官带人沿路追查，在粮最险峻的一段路上，找到了队伍中所有人的尸。仵作验了尸，说他们应该都是死于焉弥人的弯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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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大夫赶来一看，就说杜昙昼伤到了心脉，他是无能为力了，让终雪松去京城找更好的郎中。

御医平常诊治的多是五脏六腑里的疾病，对外伤少有治疗经验，几个人用上了最好的伤药，仍旧没能控制住杜昙昼的伤。

莫迟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叹：“要是你没这么聪明就好了。”

“粮草没了可以再运，可那段路要修起来却相当不易，工侍郎已经带着京中最好的一批造路匠赶往涉州

终雪松命人将杜昙昼送回杜府，自己则快加鞭赶回缙京，求见皇帝。

他说：“邪朱闻杀掉木昆的理由，我大概能想到了，只怕他早就和乌今人联手了，所以木昆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本国，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