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攥戒指,如果真的想要回到当年,回到毓安公主还在世时的和平局面,也许……她的儿才是唯一的人选。
一心想要和大承联盟的木昆王,已经被邪朱闻杀了,而远在万里之外、此时落不明的邪归仁,会不会正走在通往死亡的路上?
屋传来了说话声,莫迟将戒指重新收腰间,转过去,留神听着杜昙昼那边的动静。
杜昙昼问父亲:“乌今联合焉弥对中原宣战的事,您想必已知晓,不知您有何看法?”
杜父语气严肃:“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在回京路上都有所了解。依我看,此次邪朱闻是了决心要与大承打一场仗。到了七月,焉弥和乌今都会雨季,届时他们的草原会有许多都变为地,不仅路难行,还会面临粮草不足的危险,照以往的战状况来看,他们最迟会在六月底发起攻,我们还有两个月。”
其实父二人心里都清楚,邪朱闻此次了这么多的准备,先是联合乌今,后又炸断粮,定是有备而来。
为了最大程度地削弱赵青池的兵力,他一定会赶在粮修通前开战。
留给大承战前准备的时间,也许不会有那么久了。
杜昙昼还想再分析几句,前的伤没来由地一痛,前猛地一黑,手在床边一撑才勉稳住了形,没有向后倒在垫上。
杜家爹娘赶扶着他躺,杜昙昼想宽他们几句,张了张嘴,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哽在了,让他说不话。
杜夫人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替他去了额前的冷汗。
杜将军走到院中,叫来杜琢,细细查问杜昙昼的伤。
为了不影响他养伤,将军和夫人在盯着杜昙昼喝完了药以后,回了自家的将军府,说第二日再来看他。
两人走后,莫迟不知从哪里悄悄地钻了来,见杜昙昼似乎已经睡,就走到床边,替他拉上了被。
刚把被盖上他,一抬,就对上了杜昙昼炯然的目光。
杜昙昼脸苍白,底发青,整张脸都透着重伤后的病气,唯有那双睛明亮依然。
“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莫迟面不改:“我在后院逗猫呢。”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逗猫?”杜昙昼有些累了,枕在枕上,闭上了睛:“说吧,忽略了我这么久,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耳边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温的吻印在他眉间。
杜昙昼倏地睁开,莫迟的脸近在咫尺。
“怎么样?”密的睫,莫迟用一双猫一样的睛认真地盯着他。
杜昙昼与他对视须臾,摇:“不够。”
莫迟又俯,环住他半边肩膀,算作一个拥抱:“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