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陛的臣,无论鸿胪寺还是临台都是陛的,哪有你我之分?”
终雪松上板正脸:“是!大人教训得是,是我胡言语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终雪松飞快地看他一,又垂帘:“如果大人真的愿意给官这个机会,官自是义不容辞——”
“先别急着答应,临台不比鸿胪寺,事务繁多,成日都要接各惨死的尸,抓捕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掌固的俸禄也远远你比现在的低,你还是好好想想。”
“大人!”终雪松猛地抬起,看向他的神明亮到了几乎能刺伤人的地步:“大人有所不知,当时吏为新科士分官职时,官曾主动表示想要临台。只是迫于叔父的压力,吏还是将官派至鸿胪寺当差。”
终雪松越说越激动:“官从小就对刑律一科极有兴趣,乡会殿三试,都是刑律科评级最!大人若不相信,可以去礼调官全的案卷行查验!”
“我知。”杜昙昼说:“殿试的时候我也在场。”
终雪松目光灼灼:“大人!官毕生的心愿就是临台为官!若大人对官的无所畏忌,官可以在此立誓,一旦临台,定抛弃所有私,秉公办案!全心全意为陛分忧!”
杜昙昼看他一会儿,才说:“小声些,不怕被你叔父听见后责怪你么?”
“不怕!官已经从叔父府中搬来了,独自赁居在外。官心有所归,即便被叔父责骂不孝,也要持自己心中所想!”
终雪松的眸燃烧着火焰,那代表着独属于他的烈渴求。
希望他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永远都不要变。
杜昙昼这样想着,却并没有说。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定,明日即可向陛上书,提请调临台。我已向陛提过,陛不会拦你。”
终雪松上起伏,还在刚才澎湃的心绪中没有缓和来。
听到杜昙昼的话,反应了半天,才连声答应来:“是!终雪松在此叩谢杜大人!”
说着,就要向他鞠躬一拜,结果被杜昙昼一把拦住。
“先别急着谢我,向陛上书前,你先去找一趟卜黎。”
“为何要去找卜国师?”
杜昙昼:“你以后也许是要当临台侍郎的,当然要找国师算一卦。若他说你八字不合,骨重太轻压不住邪气,你可不准踏我临台半步。”
走到鸿胪寺官署门外,杜琢才说:“原来大人说的厚礼,就是日后想要推举终大人当临台侍郎啊?”
“我是有此意,可他目前的平还差得远呢。”杜昙昼理了理袖:“让他锻炼个十来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