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闭了闭:“你可真是……来人,给我拿纸笔来!”
侍从还没来得及跑回府里取纸笔,男人又翻第三页。
扶引:“……”
侍从:“……”
在原地面无表站了好一会儿,扶引才了眉心,疲惫地问:“你说你还不认识字?那这些纸谁帮你写的?”
男人和他对视半天,就是没反应。
“……大人。”侍从忍不住提醒:“他又聋又哑还不认识字,你问的话他是不懂的。”
这时,男人了一个恍然的表,将那叠纸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是请别人帮我写的。
扶引懒得在跟他纠缠,疲倦地挥了挥手,了个“赶走开”的手势。
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总能看懂姿势吧?
扶引是这样想的。
可男人岿然不动,睛直直看着他。
侍从没耐心了,举起灯笼,照着他的脸,凑到他面前大声吼:“我家大人让你!听见没有?——!”
说“”字的时候,他故意把嘴型得极为夸张,都快到那人脸上了。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突然刮过,开了垂在男人面前散落的发,了他完整的面容。
忽略蓬服,这人的样貌称得上俊英,的眉宇间又比寻常俊秀男多了几分隐约的冶丽风姿。
侍从完全没看他的脸,仍然在他耳畔大声喊着“”。
扶引的表却微微变了,闪烁的神一晃而过,他抓住侍从的胳膊,将他往后一拉。
侍从被他拽得摇晃着退了几步,去府里拿馕饼的侍卫跑了来,手里举着几个已经凉透的饼。
扶引拿过馕饼,亲手送到男人面前,那人也不接,只定定地望着他。
扶引了个啃饼的动作,又指了指府门,然后把饼直接拍到对方怀里。
那人低看了看,旋即对他了。
扶引喜笑颜开,抓着他的手就往里走。
侍从不明所以,捡起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灯笼,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大人!您要带他回府?为什么?他不就是个要饭的吗?”
“你懂什么?”扶引没好气地说:“我不把他带回家,怎么完成摄政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