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把握,还请您谋而后动。”
则南依轻笑一声。
不等杜昙昼再度发问,她转过,不再看他,抬手摸了摸耳鲜红的红宝石耳坠,才说:“不与你说笑了,免得你真把我当成傻。”
为了不被街上的人看来,车厢的两扇窗都用黑布封得死死的。
车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被固定在二人面前的矮桌上,火光随着车的颠簸而四摇晃。
幢幢灯影,则南依幽幽说:“乌石兰惊天一刺后,邪朱闻加了城的防卫,此前负责守卫城的士兵几乎被他屠戮殆尽,换上的一拨新护卫,都是经过他挑细选来的。保证是平民,所以和王都中的贵族毫无关系,保证双亲尚在,这样便有肋控制在摄政王手里,便不敢造次。”
“这群人里,最终有一人,因为刀法,被提为城侍卫。此人贫寒,双亲尚在,又都居住于都城之,但凡他半不忠之心,摄政王随时都能杀光他全家。”
则南依顿了顿,继续:“但在上的朱闻大人不知,此人其实是我则南氏的族人。”
杜昙昼:“那为何……?”
则南依勾了勾嘴角,冷嗤:“他父母在王都经商,不慎见罪于某个老家伙,偏偏那老东西与前国王沾亲带故,为了安抚那老东西和其他京中的老贵族,邪朱闻直接杀了他的双亲,连尸骨都没有留。”
“此后,那人被京中一平民收养,他那时年纪虽小,却发誓为父母报仇,所以隐姓埋名隐忍来。还是我住王都后,他才带着父母的遗前来见我。我没有上恢复他在族中的份,而是让他继续在王都潜伏去。那时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个人迟早能帮上我的忙。”
她瞥了杜昙昼一,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表,她并不到意外,于是继续说:“那人照我的吩咐苦练刀法,后来果然成为了城侍卫,又顺利当上了王的侍卫。”
“只要有他在,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摄政王,并不是件难事。”
片刻的沉默后,杜昙昼斟酌:“此举并非不可行,但终究……”
“所以我们要快。”则南依打断他:“我们要伪装成值夜的侍卫,从离邪朱闻最近的门去,随后兵分两路,摄政王给你,我去杀老国王。我们要赶在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这两人的人砍来。只要他们一死,一切就尽在我掌握之中了。”
杜昙昼缓缓摇:“未见得吧。就算里的侍卫在侍卫的要求不反抗,可城以外?把守王都的士兵呢?还有那些誓死效忠于邪朱闻的战士呢?他们一旦包围王都,你又该如何应对?”
则南依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我才去夜探辛良族啊,你不知吧?整座王都,连同王都周围五百里的防御,都是由辛良族负责的。今夜之前,整个焉弥誓死效忠邪朱闻的,也许只有辛良一族,其他人无不是忌惮他的势力罢了,谁会对他那样的暴君有忠诚之心呢?而今夜之后嘛……”
则南依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摇了摇:“摄政王不该杀辛良遥的。”
杜昙昼仍觉得她的所有决策都过于草率了:“可是,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