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莫迟的那样,将房中的一切都恢复原状,然后走了去。
杜昙昼也并没有想要什么,他只是想看看莫迟,哪怕只在暗中看一就好,只要能看到他没有受伤,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要说宴席,自从焉弥国王重伤恢复后,则南依就再也没有在任何盛大的场合见过他本人了。
床方,一块木板腾地弹开,地的坑。
萤石无法照亮那么大的空间。
房中的兰香气已经然无存了,萤石微光之,杜昙昼来到床榻边,凝眸寻找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则南依笑了:“不,如果乌石兰要动手,他必定会选择和我在同一日行动。”
乌石兰刺伤了他,反而给邪朱闻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
草丛里传来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杜昙昼定了定神,呼了气,抬走到卧房前,再度推开了房门。
其实他心里清楚,莫迟应该早就不在这里了,以他的谨慎,一旦拿到想要的东西,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不留任何痕迹。
“为了庆贺他的寿辰,也为了让他能早日康复,这两年的国王寿诞,邪朱闻都会允许王都所有官员休息一日。就连中的侍卫,只要不是担任要职的,都能获得一天不当差的机会。”
杜昙昼手搭在床的木架上,闭上睛,想象着莫迟过往的一举一动。
杜昙昼不死心地到张望,苦寻许久,四周徒有间或响起的风声与狗吠,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则南依的府邸就在不远,杜昙昼轻巧地躲过街边巡夜的守卫,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况,安然回到则南依府中。
杜昙昼:“如夫人所愿,乌石兰确实在王都,只是无人知晓他在何,又意何为。倘若在行动前无法与他取得联络,只怕他不见得能帮上夫人的忙。”
“哪一日?”
萤石落袋中,周遭又恢复黑暗,杜昙昼在这座空旷的宅院里站了一会儿,循着原路翻墙而。
杜昙昼倏地睁开睛,同时手指往一。
夜,则南依尚未就寝,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坐在卧榻旁的圆凳上,等待杜昙昼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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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是国王寿辰。自从被乌石兰当刺了一刀,老国王的就一日不如一日。往年的寿辰他都会在中设宴,但自从受伤后,宴席就再没有办过了。”
“如何?”
杜昙昼俯一瞧,这小小的坑并不大,里面只放了一个木盒。
他不知该夸莫迟神机妙算,还是该为他接来要的事忧心不安。
木板边缘有打开过的痕迹,看来方才莫迟就从这里把东西取走了。
在那以后,焉弥国中所有事务,就都到了摄政王手里,国王再也不理政事了。
杜昙昼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寂静的宅大院中,杜昙昼的背影难掩失落。
除了带走了蔡七的,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是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回来取走的?
不用打开盒盖,杜昙昼也能猜到,这才是蔡七的骨真正的所在之地。
不莫迟究竟拿走了什么,他都一定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了。
手指在床边来回游走,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微弱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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