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天象吗?”
“懂一些,行军打仗时,时常要借助星星定位。”
莫迟了那个图案:“这是昴宿的星图,昴宿位于西方七宿中央,主灾殃,多凶,在夜不收的文字中,我们用它来指代邪朱闻。”
杜昙昼抚摸刻痕,到了一片粉尘:“是刚刻的,也许就在几刻钟以前,印痕清浅,略显凌,应当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着急刻的。这个夜不收不是藏在王陵里,他本就是邪朱闻边的随从!”
莫迟还在惊讶当中:“赵将军曾经告诉过我,在我与周回和蔡七先后潜伏焉弥王都之前,确实曾有一位夜不收侥幸了王都,但很快他失去了联络,从此音信全无。”
“原本赵将军怀疑他叛变了,于是命令当时所有埋伏在王都城外的夜不收全都兵不动、躲藏起来。但等了一段时日,也不见任何据暴,才敢确定,那人应当是死了。”
“赵将军在军中为他举行了丧礼,本想为他的家人送上抚恤,一查册才知,他跟我一样,全村都被焉弥人杀了。赵将军就用抚恤银给他打了一个衣冠冢,和他的村人埋在一起了。”
莫迟看向杜昙昼:“他是我所知的唯一一个在我之前,成功潜了王都的夜不收。”
“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
“我没见过他,不知相,只知他叫贺杉,如果今天还活着,应该有四十多岁。”
“贺杉……贺杉?!”杜昙昼似乎想到什么:“焉弥有杉树吗?”
“有的,怎么了?”
杜昙昼神凛然,严肃地问:“杉树这个词,在焉弥语怎么说?”
莫迟正想开,杜昙昼回忆着那个读音,念了一个焉弥语的名字。
莫迟一愣:“你怎么知这个词?”
“因为我可能猜到他是谁了。”杜昙昼倒一凉气:“如果我没猜错,这名夜不收不仅没有死,还居位,获得了邪朱闻的信任,甚至连逃跑都带上了他。”
莫迟一凛:“是谁?”
“就是那个在辛良遥死后,备受邪朱闻倚重的近臣,扶引。”
“扶引?”莫迟拧起眉:“我好似听过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中,他好像只是个低阶官吏,你为什么觉得是他?”
杜昙昼说:“他原本是负责与远在馥州的辛良遥联络的官员,在辛良遥逃回焉弥后,他原本也是要跟着一起被死的,却不知怎么被邪朱闻留了一条命在,只砍了他的右手就将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