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他们说过好几次了,娘不喜那样的称呼。但总有人不听,后我会使人再去说的。”
说着话,二人到了地方。
临时营地被分为两块,最外的是安置新来的民的地方,把守最森严。
需要由江月和蒋军医诊过,确认脉象没有异常,已经解了那蛊,再让来得已久的百姓前来辨认,确定新来的人就是邺城普通百姓,而不是叛军伪装,才能顺利关,到里的生活区域。
这日新来了五六十人,江月一一看过,遇到有病症和有伤的,还得施以简单的诊治和包扎。
忙到最后,江月了一额的汗,还剩十来人没看过。
蒋军医见了,就:“师父歇着去吧,我方才去看了一,最后那几人伤势也不甚严重,我来理就好。”
蒋军医不愧是陆珏中的‘医痴’,虽然年过半百,够当江月的祖父了。但自从见识过江月的本事,跟着她打了一段时间的手,就一一个‘师父’地喊上了。
穿越至今,蒋军医算是江月见过医术最超、也最醉心医的人,她确实有心指他,便也就由着他喊了。
“不碍事,看完这些人再休息。”
江月一边说,一边领着他到了最后一个营帐。
里躺了十来个十几岁的少年,衣着比寻常的民还破烂脏污一些,正此起彼伏地‘哎呦哎呦’叫痛。
江月去之后,帐篷里陡然一静,突然没人闹腾了。
江月开始为他们诊治,顺带询问他们的份,好方便后续百姓前来认人。
其中年纪最大的,十五六的少年红着脸回答:“我们是彭城的乞儿,但不是坏人!”
他旁边更瘦小的少年说:“对,我们最多……最多就偷过几个馒,偷几只鸭!要不是人家说吃了‘圣药’就不会觉得肚饿了,我们才不那什么极乐教呢!”
立刻有人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捂他的嘴,那瘦小少年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垂脑袋。
如蒋军医所言,这几个小少年上都没什么严重的伤病,两刻钟的工夫,就只剩角落里一个少年没看过了。
他形比其他人还瘦削一些,脸上脏污一片,但睛很大很亮。
江月示意他伸手腕的时候,他缩着,歪着脑袋,透着一茫然。
有人帮他解释:“这是我们的老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脑还……您别见怪。”
江月说不碍事,让其他人帮忙比划了一番,才让那少年伸手让她诊脉。
和其他人一样,这聋哑痴傻的小少年也是常年忍饥挨饿留的亏空,并没有其他大的伤病。
看诊结束,江月对着守卫示意这些人都没问题,可安排百姓来认人。
她前脚刚走帐篷,就听到里再次喧闹起来。
那最年的少年声气:“麻杆,你当着医仙娘娘的面,说咱们偷东西的事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