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真走到场外。
她跳上看台,与池天樑对上视线,不自觉地咧嘴而笑。「池公子好。」
「姚同学好。」池天樑看不出情绪。
姚如真坐在他旁边,接过蒸馏水,咕咚咕咚地一口乾了。「你之前没看过我打球吧,我打得怎么样?」
「技术精湛。」池天樑给她递纸巾。
「谢谢。」姚如真擦了擦,发现防晒都掉了。「不用等乐乐了,她说林玉风在校门等她。」
「明白。」
「圣提亚变了好多啊,教员室都换位置了,你还记得教员室以前在哪里吗?」
「在音乐室对面。」
「嗯哪。」姚如真累得四仰八叉。「那时我真怕你,梦里翻墙下来都是你,被你拎着辫子逮回去。」
那时她心有不甘,扔过假蟑螂、倒过粉笔灰,就想看他失态的样子,从来没有成功过,每一次都被见招拆招。
「真想看你失态的样——」她扭过头,撞进池天樑的眼睛里。
姚如真后半句说不出口了。
池天樑伸手与她相扣,伸手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拨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也许很可怕、也许没有表情、也许是在笑。
「姚同学。」池天樑说出年少时的愿望。「我可以吻你吗?」
「可、可以。」姚如真口乾舌燥。
池天樑低头,终于为压制不住感情找到出口,扶住姚如真的肩,把所有意乱情迷倾倒在这个吻里。
池天樑不是第一次看她打球。可是在他最出格的幻想里,都不敢肖想,姚如真下场时,能坐在他旁边,在他的怀里,与他亲吻。
这是他的、他的姚如真。
池天樑的吻并不霸道,甚至能称作温吞。他耐心地一寸一寸地推进,却非常缠人,绵长不已。起初姚如真还分心注意四周,吻着吻着却变迷糊了,按在他胸膛的手,也渐渐变成环住男人的背。
也许是昨天刚做完,姚如真有些躁动。她猛地惊醒过来,瞪大眼,用力拍池天樑的背。
池天樑放开她。
「等等,这还是在学校呢!」姚如真大吸口气,赶紧环视一圈,还好学弟学妹都走了。
到底是真走了还是躲起了她管不着,反正视线范围内必须没有人!
池天樑的气息也乱了。「我们成年了。」
姚如真被惊吓到了。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假日的学校,球场下的偷欢,这么刺激?
姚如真怒得拍打他。「这里是神圣的校园!」你的名字还在礼堂的优秀学生排行榜上面呢!庄重一点!
池天樑道:「成年了不会被老师抓早恋。」
「??」姚如真。
池天樑的眼神无比清澈,像是刚才情动的人不是他,拾起姚如真喝空的蒸馏水瓶子,把它扭成条状,准备回收。「姚同学在生气什么?这里是我敬重的母校,有敬爱的老师。校园,当然是神圣的。」
姚如真生无可恋。「??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池天樑老老实实地跟在她后头,纯良如绵羊。
姚如真走之前,特地拐到教员室,但熟悉的老师不在,只能遗憾地留下便条,贴在他们桌上。
学校的闸门关了一半,守门的校工不知道何时回来了。
姚如真在校友簿签离开时间。见校工瞇起眼打量池天樑好久,姚如真便说:「这是以前抓我翻墙的那个同学。」
校工恍然,又多看了池天樑几眼,见他文质彬彬、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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