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商忆哽咽着妥协,“对不起,我不去了……哪里都不去。”
她扯一扯嘴角。
发现这一,不免有些沉默。
但现在没有办法了。
只是乖乖待在他边而已。
“但你可以生气。”
意见再不统一,矛盾多么激烈,沟通这件事本都是有意义的,反而无条件妥协没有。
但人类之间的是直面难堪、暗、卑劣和所有糟糕。
和之前火大会用的不是同一款。商忆呆呆看着。
她本不敢。
他真想让她知这破玩意多少钱。经验告诉他,被吓到的小孩通常最老实。
半晌,一。
这么久了,她还是不敢跟他吵架,其实她可以继续反驳的。
到底能有多难?他是真的到困惑。
“可。”他停一停,“二十岁的小公主。”
她心中很着急地想解释,她并不是自私,也不是要挥霍,她只是真的害怕在他心底,她永远都只是猫猫。
又是熟悉的绪化气息。他抬手制止:“如果你不冷静,我们没有必要现在沟通。”
他也受够了。比起把她的绪全解开,比起引导她再也不生那些古怪又多余的念,他宁愿给她命令。
皇冠轻轻落在。
商忆垂着睛。
至少她只需要服从,不用再拧着自己。
猫猫低声:“不然为什么呢?你又不在乎这些。我说去哪里玩,不多远,你都愿意带我去,期待在外面就不可以……”
季允之低看着她。他跟人争执时是表达能力巅峰,不杠到底不会认输,但绝不会冷暴力。
她答不来。
她没有任何人教导和指引,靠无数小聪明得到,但经营的能力或许一塌糊涂。
她是不是又搞砸了?
苍天。这就又掉上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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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她后,双手摁在这方瘦削肩膀上,思考终止她对自由的错误幻想
真是够了。哄不好的怪小孩,安全缺失程度像是黑,事件视界永远清晰。
人本来就是可以很一只猫的,失去它也会痛不生。
所以他直接说:“总之,不行。”
话说这样说,吻还是缓和一分:“过来。”
她以为他她。
她不敢。
她一边用手背泪一边走到他跟前,被搂怀里。
就在十分钟前,她还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二十岁的女孩。
如果是在遇到她以前,绝对没有任何人能说服他相信,这脆弱又拧的生会变成他的肋。
他在心里叹一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把人打横抱回卧室,放在镜前。
持说去,“在你心里,我最大的价值。”
“你也知你什么愿望我都满足。”他终于忍不住了,“那是什么让你认为,这好不需要代价?”
如果还在北海,他能想象她一边试探价格一边又不敢听,最后轻轻打他的羞涩和俏。
但现在就又得不到这些。
“我不冷静,就不会这样说了。”
一一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看上去有些无措。
“不准哭。”
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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