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忆用尽力气,把手腕收回来,同时望着他的睛:“好。我现在就想去一个地方。”
他的膛剧烈起伏,被气到说不话,但连自己都不知究竟是气谁,只剩冷漠:“说。”
她一字一句答:“没有你的地方。”
季允之转就走,门被甩一声响。
在他攥着的手掌和和明显失态的背影里,她终于到一丝荒诞的解气。
平复呼,调整绪,开始给他母亲打电话。
那一无所知,语气慈:“一一?”
商忆狠狠掐了一把大侧,掐哭腔:“阿姨……”
她实在没有想到,连父母对他都还是不用。
季允之沉默着,任由岑清岭在那破大骂,目光落在寂静海面。
“……我早跟你说了你会后悔。”母亲声吼他,“让她回家!现在上!”
“不。”
“你……”岑清岭也不得不呼,和他解释,“你放心,女孩第一次说分开,绝对不是真的要分手。就是绪累积到一个度,让她发来,静一静,比现在这样好。懂不懂?”
“转告她,想都别想。”
“……我也懒得你了。”她开始佩服商忆,“你是真的有病。”
他不回了。挂断电话之前,被母亲急急叫住:“不许骂她!”
骂她?他敢吗?
她说她只想去没有他的地方,他这不就麻溜来了吗?
他甚至不得不怀疑,这女孩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现在调那两个互相依偎的雪人照片,甚至都只需要上个月。坦白说,她的心阈值,比他记忆里匹兹堡四月初的天气都变幻莫测。
不过……
“你是一个自由的小雪人”。
原来,原来。
他非常后悔他错了这件事。
他知确实不重要,加州、敦或香港,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区别。
但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敢保证,如果他真的牺牲自己原定的事业规划,无条件合她想要的轨迹,她又会暗暗嫌弃他没息。
她就是这样的。她本就没有接过真正平庸的男,讨厌欠缺个人能力和追求的男人。
他得到她的,本质是因为符合她的期待。否则付再多金钱和时间,都只会被这女孩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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