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上,落在地。
看上去气势摄人,实则灵力并未伤及她分毫,凤如青从地上爬起来,便见施真在腰间缠上布巾,合拢衣袍,面容冰寒刺骨,眉宇间却满是脆弱与疲惫。
他真的生气了,凤如青能够觉到,她该识时务地退去,可凤如青却站起来,一步步朝着施真走过去。
“要你去!”施真衣袍还沁着血,面苍白,声音却裹着无限灵压,凤如青被压得直接跪在地上,却半步也没有退。
施真是真的恼怒,他如何也没想过会被撞见这场景,还是被他的小弟。
可他此刻真的没半多余的力气,必须尽快将双姻草,放他早设好的聚灵阵中,否则离开了府温养的双姻草会快速枯萎。
凤如青跪在施真不远看着他,她中赤红,却并不想泪,她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要把这一幕一一的刻在心上,刻在骨里一般。
泪会遮盖她的视线,她不肯哭。
她的心甚至是平静的,却又如同裹着一层什么东西,还没能通过她的睛,传到她的心脉,因此她冷静得不像话。
她一辈没有见过施真如此狼狈的模样,无论是记忆中,是石妖的幻境中,还是于风雪述的另一个荒谬的人生当中,施真都该是在上纤尘不染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她初次以脏兮兮的血手扒住他的雪靴履,求这个仙人救她命。
可如今他的袍,他纯白的靴履上浸透了鲜血,鲜红刺目,让凤如青的睛越来越红。
溯月剑还在哭,栖息其中的剑灵无法接受伤害了主人的事实,可这般的狼狈脏污,施真却不曾施个清洁术为自己整理,而是连看她赶她都不再,双手结印,引着悬浮在半空的双姻草朝着室的聚灵阵走去。
每一步,地上便留了一个暗的血污印,凤如青视线落在这脚印之上,心脏像是被拘魂索层层束缚勒。
施真将双姻草送聚灵阵,整个人便脱力地向后倾倒,其实不至于此,若不是前两天取了太多的心血,他真的不至于此。
可如今,他双膝一朝着地上倒去的时候,施真中甚至是茫然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至少该有力气清理自己,能够躺在石床之上……
不过他失去知觉之前,没有倒在冰冷的地面,而是落了柔的怀抱。
施真来不及想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能够让一位登极境的修士全无意识地昏死过去,可见这一年多,温养双姻草,耗费了他多少的气与灵力,凤如青并不知这件事带来的危险不止如此,还有可能折去仙骨,自此修为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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