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辙(2/2)

他突然意识到，他最终，还是成了江连柳南。

他开始还觉得难堪，还差要去跟梁一程解释，可他发现，梁一程不再那么防备他了，甚至还接受了他为她工作。算了，不行就不行吧。

他比他们晚十几年遇上她，少了她十几年，可就算如此，定时炸弹早就绑在心脏上，倒数计时已经开始，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呢，什么时候也会落得跟他们一样的场。

肖棠看得来，梁一程喜这份工作，还会对一些委托格外执着。有次，来了帮讨薪的人，为首的是个女孩，瘦瘦小小，却很有韧。梁一程为她没日没夜跑了许久，帮她逮到了人，却一分钱都没收。

他没有害怕，竟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陈医生说，有个异在里，总是不太好，也会影响健康的，像我，最近就老是疼。”

肖棠不太懂，他只知，他越来越没法放开她了。

“帮我毁掉诺娜计划，毁掉研究所！”

梁一程每次都很定地拒绝，她说危险就危险，爆炸就爆炸，她对智似是有很的执念，肖棠始终不能理解。

（完）

梁一程一愣。

他以为日就会这么一直去，直到某次委托，他去山区找人，一路上，他观察着地形，思考着哪里建房更隐蔽，规划着如何切断逃跑路线，想了很久很久，

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绑匕首，悄无声息地靠在了门的左右两侧。他们都到了，一个陌生智，此刻正在门外。

“你早手术吧，别担心要休息多久，我给你放假。”她总是那么说，就像她真的不明白肖棠在想什么似的。

他故意依偎着梁一程了门，瞥了肖棠一，冷冷的，“你怎么还跟着啊，真是死赖脸。”

“听说研究所里有人有引爆，只要一，智在我们里就会爆炸！”

他比同龄的孩了许多，也练了材，竟已有些许少年的模样，但就算如此，在肖棠里，他始终是个讨厌的小孩，“你来嘛，怎么找到这里的？”

肖棠不喜这座山脚的小城，可梁一程说因为上一个委托，他们得罪了麻烦的人，最好还是先在这藏一阵，“现在惹事，可没有研究所罩着你了，你就忍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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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啊，宋昙，”银发的男孩抬起，无辜的蓝睛闪烁着，“你不会忘了我吧。”

他们暂住的房很小，只有一个房间，肖棠知，他肯定睡客厅沙发，而每个夜晚，他会盯着卧室门，那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一扇门，他会放任自己，幻想各疯狂的场景。或许他还会更变态的事，靠在门上，或者打开门，去。

梁一程冲肖棠，肖棠猛地拉开门，梁一程的刀却瞬时刹住了。

“一霉味。”肖棠抱怨，“嘛要躲！我又不怕他。”

江连也曾那样么？肖棠被自己吓了一大，最近怎么了，好像越来越频繁想起他们了。

梁一程猛地站起来，走到房间另一边，似在思索着什么。

宋昙懒得搭理他，“，你接委托对不对，那，能不能接我的？”

肖棠把满墙的梁一程照片藏了起来，换上了明星游戏动漫的海报，他记住每个女朋友的顺序和名字，他说他只喜温柔听话黏人的女孩，在梁一程面前，扮成玩世不恭的人，小心翼翼，藏好神。

“上次郁医生不是说么，智在脑里就是个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暴走。”

可她不取来的话，他又怎么能取呢。

肖棠看向宋昙，角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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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为，我有钱，全都给。”他神定，不像在玩笑，见梁一程犹豫，撒，“求你帮帮我吧。”

“说吧。”

“我们一起去手术吧，把智取来吧？”肖棠劝了梁一程好几次，尝试了各理由。

他想让她听见他的息，但他不能，他会咬着衣角，咬到牙齿都要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