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桥上站了好一会,这才拿起掛在腰间的玉珮查看收到的讯息。
也不是说急通报就让人比较甘愿接收,但苍希最近真的有些越来越厌倦,这些每天如洪一样不断冲刷而来的消息。
说到底,他所伤害的每个人,其实不论谁都没有错。
自从她定决心开始宅……咳、是开始履行跟苍希的约定后,她就发现这样其实也快乐的。
一段文字陡然在半空浮现,随后又上被自毁法术消除。
年少时的回忆纷沓而来,苍希停脚步,转望向月的榭亭阁。
父王、母后、阿滺、璃璃……
他对淮明的恨是否也是如此呢?不知在何方苟活的敌人,也不过是他心里的幻影……因为没有这样一场幻梦斗争,他不明白自己还能为了什么继续活着。
苍希缓缓踏上渡桥,放空思绪看着这片晚塘月,正走到塘中央时,某细微的金石声响起,他停脚步,却没有上去查看收到的信息。
中的月,岸边的柳,周遭楼台模糊的影都那样静,连过的风都没有声音。唯一纷的只有他的心,被平静的池面映照,无法掩藏地摊在月。
不论哪个都像月,即便是看上去无比真实地存在在前的事,伸手一捞却依然什么都抓不到。
殷璃突然间就佛了,非常知足恩地…
虽然只现一瞬间,但苍希还是看清了上的容。
──这回又是什么呢?
苍滺多年来不断试图稍给他各讯息,只是苍希一次都没有回復过。
说人世虽有波澜,但他们的关係永远都不会改变,就像磐石那般牢固不移──
苍希静静站在池边,许久之后叹了气,转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没办法面对苍滺,是因为看着对方,彷彿看到过去什么都还没失去时的自己。那觉就像是被他夺走了所有年少时的幸福和无忧,即便事实全然不是如此。
但除此之外她想啥真的都没人,还要什么有什么,让殷璃终于有些实际受到属于结契者的那份福利。
到底谁该跟谁歉,苍希已经搞不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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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会敲门来送餐,并且默默地看着她,直到殷璃愿意把手上所有东西放,坐在桌前好好吃完饭。
在太成年典礼定日期的那天,他一样稍讯过来,容只有短短的『对不起』叁个字。
一阵风拂过池面,中的银月泛起涟漪。
他神闪了闪,迅速发另一条讯息后,立即啟动了传送阵。
而且再往周围看一圈,拥有这个福利的好像就她一个……院里其他人谁不是忙得要死。
殷璃此刻正愉快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现在的心绪太,恐怕也没法好好跟璃璃说话……还是休整一晚后再过去吧。
虽然这副确实难顾了一……可别人养你一辈!
几隻鱼看见岸边的人影后泅泳了过来,张嘴不断吞嚥,好像只要持续这样,就能够获得期待的饵。
陡然亮起的白光映照在面上,一会后那里又只剩一弯清冷的月,在微风盪起的涟漪中轻轻摇摆。
完全没有任何需要门的理由,各书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沉迷于法术练习也……呃好吧,卡姆多少还是会她的。
──彷彿在诉说这尘世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假梦幻的倒影。
如今重新检视作为结契者的义务和权利,她还是说不上来,这笔易到底是好是坏……但真的别无选择时,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那些朝臣对他又一的弹劾?叛军最新的可能行踪?治疗师回报婆婆的病况展?或其他日常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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