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闻机公还活着,天机阁便不会是这个样,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凤不鸣停来,转看向白玉衡的魂魄,“我想,你遇到的那个‘神君’,和这紫榕城里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闻机公败了,他早就不在了。”
他能替代那人,让逍逍愿意为了他继续活……
白玉衡不由得松了气。
“明公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在昆仑。那时我虽然觉得闻机公还活着的可能不大,但没有把话说死。”凤不鸣咬了咬,“不过,现在又发生这么多事,想必明公心里,也是清楚了吧……”
“我想……魂魄的力量,是不是,在于某执念……”凤不鸣蹙着眉心,“龙胤心底的仇恨太过重,这份恨意,使得他的魂魄于任何他要夺舍的人……”
【‘或许他还活着’,是支撑我哥活去的唯一念想。你跟他说了,非要他面对现实,或许他就不想活了。】
不久前明遥跟他说的话,犹在耳畔。
白玉衡也是在那时才彻底宽心来——
这层‘护甲’,每个生灵的魂魄,都只是赤条条的幼童,力量相差无几。故此,夺舍风险甚。成功了,魂魄总会在争抢中受损,失败了,便是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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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脑里满是着闻机壳的龙胤刚现时,明逍跪在他脚边,着他的衣摆,仰望着他,中、脸上,乃至全,透来的那骨髓的,近乎病态的眷恋。
死了最好。如果没死,事会变得相当麻烦。
“但闻机公是个例外。他有想守护的东西、和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所以他的魂魄也很有力量,没有那么轻易地被龙胤抹杀。”
明逍看他师父的目光,跟看自己的不一样。他对他师父,没有师徒、或者说父以外的愫。
白玉衡突然想给自己一耳光。
“他才不清楚!他就算清楚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白玉衡突然赌气似的怼了一句。
那是逍逍心心念念的人啊。许是逍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谢平生的魂魄,或许还寄宿在那的某。
那人死了,问题固然变得容易解决。可他的逍逍怎么办呢?
“我也很担心他会魂飞魄散,可是他又叫我放心,说他有‘必胜的秘宝’,绝对不会夺舍失败……”
怎么死过一次还变得消极了?什么能不能?他必须能!
转念,白玉衡又暗骂自己混。
但雄的占有,还是会让白玉衡看到、想起来时就极为不。
给自己定心思,白玉衡方才问:“逍逍肯定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吧?你怎么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