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临别前的金鱼草(2/4)

“……”

海德里希收回手，问：“是因为在黎过得不开心吗？”

艾斯黛拉缓缓对上那双冷静锐利的蓝睛，垂眸思索片刻后，便迟疑的问：“……所以你可以把那些关于他的故事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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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沉静如海的目光让她像是电般的颤抖了一，然后便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掌，低声回答说：“这只是我以前在农场时的一些游戏而已……并不算什么舞蹈。”

艾斯黛拉惊魂未定的回过一看，只见海德里希正用那双细锐利的蓝睛、定定的望着她；

德国人忽然开，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孩儿吓了一；

海德里希挑眉反问，并饶有兴趣的眯着睛望着她：“你想要稿费？”

——她并不觉得自己跟着这个男人会比跟着兰达轻松，因为他们都不过是把自己当玩而已！

两人就这样沉默良久，直到很久之后，海德里希才对她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留在这里，或许只会收获更多的失望……因为兰达还有很多没有向你讲述的故事、也有太多你不知的过去……”

“如果你愿意去布拉格，我会很乐意和你说。”

“稿费？”

艾斯黛拉盯着河面发呆，目光空而哀伤，似是要透过那些动、去眺望某虚幻的真相；

她那喃喃自语般的疑问随风而逝，而回应她的，也只有那一阵阵风树叶的声音。

听到这话，女孩儿当即瞪大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边的德国人；她了一气，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谨慎的：“我不懂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散步到河边，只见对岸的桦树已经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金黄，树的酢浆草开着金的小、叁堇也开了白紫朵；河平静而缓慢的淌着，只有不知名的飞虫时不时的略过，留一圈圈涟漪。

艾斯黛拉被问得一愣，在呆了半天之后才扭过去、心事重重地说：“……我想这或许并不关你的事，上将。”

“你这是在什么舞？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舞。”

在她的尖叫声即将冲嗓时，一只手忽然搂住了她的腰、扶住了摇摇坠的。

对于她的防备姿态，海德里希了一个了然的微笑，他继续与她散步，然后一边走一边解释说：“你想在这个混的世界里活来、不一定非要依靠兰达……你也可以选择带上你的家人去其他地方生活，比如——布拉格。”

“你似乎很想家，”

艾斯黛拉踩到一颗尚未透的榛，脚心一，竟然就这样直的往地上扑去；

话说到这里，艾斯黛拉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的那儿希冀在一瞬间就被浇灭，她兀自低冷笑，心想原来这个男人所谓的“自由选择”，不过是把她和她的家人一起换到另一个“笼”里。

时那样，一颗接一颗的踩上去；

小爆竹般地声响就这样跟了他们一路，对于女孩儿的幼稚举动，海德里希的嘴角微微上扬、呈现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也许是因为这个煦的秋日，他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森寒冷了。

海德里希了像恶作剧一样恶劣的微笑；

望着德国人这个难得“真”的表，艾斯黛拉呆滞之余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了一把，她暗自在心中生起了气，于是便忍着气恼的闷声说：“那您也最好在返回布拉格之前、把我的稿费给我！”

听着那些熟悉的声响，她得到了某久违的乐趣。于是乎，艾斯黛拉便动着那些属于她的“森林女王舞步”、去踩那些掉落的榛……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轻轻的开：“其实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布拉格，我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我想要的，是自由的活着……有人我、没有人欺骗我、也没有人在我边死去……原本这一切是再平常不过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格外奢侈……”

艾斯黛拉失魂落魄的收回目光，那张曾经不谙世事的稚气脸庞上如今布满了忧伤与彷徨：“我不想继续待在笼里、一只被人把玩调戏的小鸟或者小狗……我只想回到我原来的生活而已……可一切为什么这么难……”

“那如果我说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自由的机会呢？”

闻此，海德里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静静的凝望着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