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平被说得直掉冷汗,讷讷地反驳:“我不这么,他要杀了你们的。”话刚说完,一拳就劈盖脸地冲他面门砸,他被打得摔到地上,接着又被揪住领提了起来。
…妈和安安最近都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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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发不敢说实了,只拿神来规避:“在、在吧……也许……在呢……”
手机屏幕亮起又灭掉,沉寰宇思考再叁也没给宁家平打去电话,他不想最坏的打算,但职业习惯已经让他联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于是怕打草惊蛇,只闷声开车往松立赶。
陆秋红觉浅,刚听见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时就已经醒了过来,方才隔着门她又多听了几句,想着不怎样也不能让人寒了心,便决心不再帮着隐瞒去,赶整理好衣服从次卧走来,把沉寰宇拉到一边。
他不知自己是怎样跌撞着带小黄上的车,又是怎样把车发动,握着方向盘的手沁汗来,打,他全往衣袖上,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一忙起来永远顾不顾尾,儿、丈夫、父亲,他是样样都没当好,所以只得在岗位上多付几倍的努力,至少要个好警察,为人民服务——他原来是靠这个来宽自己的。
什么事都没有当然最好,彼此可都是亲人。
到了快靠近午夜的时候,沉寰宇站在了宁家平的家门前,一摁着门铃,脸上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去什么表,他只想赶要个答复。
沉寰宇气得发抖,此刻的他不是警察,仅仅只是一位因女儿的遭遇而到愤怒的父亲。
王嫂很是疑惑地摇了摇:“你竟然不知么,秦老师在松立车祸住院啦!小竹也好久没见过了,家平当时回来说是跟他们在一块儿照顾着呢。你不知也对,警察总是要忙得比别人多,来不及心自家的!”
沉寰宇在房里东张西望了一番,扭过来问他:“安安呢?”
“我来跟你讲,”她把蠢蠢动的宁家平给瞪了回去“这王八前几个月沾了赌,把我们这么些年攒来给茹茹当嫁妆的钱输光了不说,人家一威胁,他就跟个什么似的怕了,把安安骗得去填那人的狼肚——你说亲舅舅怎么能得这等丧良心的事。”
沉寰宇傻了,他是完全不知的,自责和担忧瞬间如般没过。
来开门的宁家平很是不愉快,嘟嘟囔囔地咒着,还没睁完全就被人撞开肩膀推到一边,顿时瞌睡全消,刚要喊人抓贼,声音便立堵了回去,只能颤抖地轻轻:“寰、寰宇啊……?”
“哥,安安在你家吗?”
宁家平怕大晚上别人听着,赶关上门,并不直接回答,打着哈哈地哄他坐,可就他那满脸心虚的表,哪怕不是警察也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了。沉寰宇终于拖着沉重的步走到男人面前,黝暗的灯光,他中没了以往飞扬的神韵,活像是丢了魂,只剩一副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