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看着面目狰狞,看自己像看仇人的母亲说“我没有。”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它们构成整个世界。
现在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温荞到温家已经九。
一午不接电话,温母没想到这个一向任打任骂没有存在的女儿敢这样对她,还有脸这么晚回来。
一片云彩和一彩虹,一只小熊猫和一颗苹果。
“你是翅膀了,敢和自己老娘对着了?”
“你还敢跟我嘴?”温母抓住她的发用掌扇她的脑袋“一午不接电话你还有理了?现在还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个赔钱货我欠你的?”
电影是他们刚认识时她随提过的兴趣的一片。
“还有我和你说的让你把每个月的工资取来给你弟当生活费你给了没?看你弟快考了,前几天我和你说的让你国庆的时候陪你弟去辅导机构找约好的那个一对一老师把钱给人家了你去了吗?”
少年的喜是铺满光的温床,而她愚蠢的一次次放弃光,选择投黑暗的怀抱。
苹果。
然后又是清脆的一记耳光。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怪不得别人。
因此在温荞开门后半死不活地叫她“妈”后,她的火气蹭的一窜上来,手里的杂志也一朝温荞砸过来,脑门直接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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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少年手绘的一些图案:
客厅的电视被故意调声音,温荞看着冷漠的父亲和嫌恶的母亲,站在门一直没动:
福至心灵,她终于在此刻明白少年的像为何违和的是一颗苹果。
“温荞我说的话你听过吗?现在你还觉得我打你打错了吗?”
而卡片——
从没想过温荞会这样和她说话,温母腾地站起,一边想哪里不对劲,一边快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掌。
此刻,他用那漂亮的好像专门练习过书法的字在卡片上坦率又温柔的写:
温荞抚摸被泪开的字,死死咬着,压抑的连悲伤都没有声音。
温荞夹在其中的影票和卡片。
白蓝的卡片上是少年手写的一行字。
方坐,温荞看着漂亮的束,第一次知蓝玫瑰的存在。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
11朵碎冰蓝玫瑰,这是她收到的人生第一束。
温荞麻木的觉不到疼,但也就那么低站在原地不再动了,任由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嘲讽和谩骂朝她砸来,直到温父轻飘飘的一句“差不多行了”温母又抱怨几句终于住。
一时间,她看着这张卡片又哭又笑,直到心尖都是疼的。
温母终于想明白,清脆的耳光也落在温荞脸上。
哦,是她的声音没了平时的唯诺讨好和小心翼翼。
小熊猫和苹果。
他的字她再熟悉不过,隽逸潇洒又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