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看着她的泪,在没有领带、没有束缚的时候真切地看着那双泪,心底升腾起一莫名的绪。
温荞突如其来的崩溃,连被温母责骂殴打都没哭得这么伤心,完全就像个小孩般,伤心地好像再也找不到家。
泪安静却汹涌地淌,她收手臂,微微颤抖着,将他抱得更。
话音落,房间安静了许久许久,温荞的泪啪嗒啪嗒地掉。
她真的、真的到了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最糟糕、最贪婪的地错在哪里,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才是真正地被她脏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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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实很时间以来她都过不去他们那段畸形悖德的关系,她堂堂正正活到现在,无法想象自己有天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被男人包养过。
因此污的从来不是这段关系和念离,而是她,是她的懦弱和贪婪。
脑袋疯狂地循环着喜你、喜你、喜你、喜你、喜你。
她总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错了一件又一件事,一个又一个选择。
如果没有遇见罗然,如果没有懦弱,如果没有堕落,她可以坦定地在他张开手臂的瞬间说声喜你。
但伤心啊...他已经很久不曾品味在乎过别人的伤心了。
温荞抿角,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扑向他的怀里。
可是人也好,事也好,心也好,没一个受她控制。
念离给了她最渴望的、从未拥有过的偏和有人托底的安定,为此她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底线和防线,选择沉沦。
齿。
程遇温柔地抹掉她的泪,面容清隽,笑容温煦“我要怎么,才能不让老师伤心?”
程遇温柔地抚她的发,问“除了这一,老师还有别的顾虑吗?”
她其实不应该再提念离,他们结束了,现在也是在程遇的面前。
温荞勾着他的脖,将脸贴在他的锁骨,答非所问“你会觉得我懦弱吗?”
他大概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为一直支撑信赖的信念崩塌而伤心。
泪渐渐挤满眶,稍微用力就会砸来。
“因此,我对您的要求只剩定。”他说着,握住她的颌,她直视他的睛,“我只要您永远地我,信任我,无论发生什么,永远站在我边,相信我会保护你,会把一切解决好。”
可是因为一个小时前的酒店里她真实地对另一个男人说过这句话,这份本来沉甸甸的珍贵的就变得荒唐、可笑。
“不是,不是的...”温荞抬声音哽咽着但罕见地势地反驳。
程遇垂眸,沉默地看她良久,慢慢张开手臂。
像过了电,有十几秒,温荞觉自己的神经从指尖麻痹到心脏,以致她一个字都说不。
“老师,您的嘴和睛只要永远看向我,永远对我说你我、你会永远地属于我就够了。”
“这世界总要允许一些人懦弱地活着。”他蹭掉她角的泪,轻声补充“如果它不允许,那我允许。”
程遇轻拍她的后背,温柔挲,温声“坦白说,我并不喜被别人这样质疑。但如果是您,您可以一次次确认,直到最后确定。所以懦不懦弱其实无所谓,一人一活法,可以安全而平静地活着当然最好。而且您没发现,其实您对我一直还算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