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畏惧,这件事,就是引爆所有炸弹的最后一线。
或者说,早在不知不觉中,那线已经被自己亲手扯断了。
“我真的知错了,主人……”
主人没有反应,脚步声依旧在回。
“不要走。”
想拉住她,想多说,为自己的行为再无谓的辩解。
一切的哀求,乞怜,等来的,都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俞粼换上外,刚刚的震怒让她去浴室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平静好久。
她看见镜里自己的表,完全被愠怒左右心神,其实她也很狼狈,只不过,不是用哭来表达绪。
她角红了,因为自责而委屈,因为无措而不快。
她不想生气,完全不想,但真没法克制。自己的狗如此荒诞不经的事,都是因为她太过自满,狗还能去哪呢?他只有自己一个主人,便翘脚享受养狗带来的所有便利愉,从来没有意识到狗会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一切都是因为,她不够格,不够严厉,不懂得怎么给他立规矩,不知该怎么去正确驯化这个家伙。
她太年轻,正如母亲带给他的份,他是比自己一的辈,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完全无害的小女孩。他乐意就陪自己玩一玩,如果他不乐意了,就能随心所,任恣。
虽然他脖上着的是项圈,名义上他是渺小卑微的,但锁链的另外一,永远都是她在被拉扯。
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这一切都是她允许的,她不舍得用呵斥,戒律,甚至是牵引绳限制他的自由,给了他无限放肆的机会。
所以现在,她作为一个主人,只能如此仓皇落败地躲浴室,只能不踏房间和他共一室,为了隔绝他,只能在这气急败坏地单向输怒意。
手机提示音,从袋里传,是母亲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吃饭,顺便叫上Alex。
她如果想结束,从现在此刻起,她就会离开这个地方,而不是在这里胡思想,想该怎么惩罚他,罚他跪在墙角认错,罚他反思,写日记,检讨,如果再胡搅蛮缠该如何使用更恶毒的手段。
随着逐渐散去的气,脸上冰凉刺骨的蒸发滴落,她渐渐重回镇定,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清醒、理智地教育狗,而不是用停止关系的方式去威胁。这样没有效果,没有意义,只会伤透小狗脆弱的心。
她呼片刻,手机一关,走浴室。
“你们公司不调休?”
主人终于说话了,Alex立摇着尾凑上来。
“不许碰我。”俞粼后退两步,指着他的后,“房间。”
他转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