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饲养(3/3)

脚步声接近，果然主人还是站在门外面，她的胳膊越过门框，将盘放在了地上。

旁边，还有小碗装的。

“吃。”她令。

Alex犹豫片刻，低，打算用嘴那碗。

“用手。”她说，“到地板上很脏。”

主人说的对，他立用手端起来喝光了。

接着，盘里的东西也吃掉了。

这半成品结合的东西没有任何技术量，但他觉得，这是他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他的胃都在叫嚣：活着就是为了这一，上帝……不对，主人赐予的神饭！他吃完能登峰造极，再活八百年。

当然，主人也得活八百年，他要八百年都当主人的狗。

Alex心满意足过后，却是一自卑，他觉得自己怎么，怎么能这么幸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主人了，他这么低劣的杂狗居然能被她饲养。

他上辈，应该过很多好事。

他说：“谢谢主人。”

俞粼默不作声，收走盘，去厨房洗碗，摆好。

这公寓只有两室，另外一间房就在“狗笼”的正对面，很小，只放了书桌和椅。

她不狗窝，转了那间房，打开灯铺开自己的作业，坐，若无其事地写。

笔尖和纸的声音沙沙的，很解压，俞粼思考的时候会在将笔反过来，用能动的笔尾在桌上弹起，掉落，再弹起。

她稍微侧，就能看到在那儿跪着的狗，在家他会穿的很随意，袖卫衣和，并不厚，跪了那么久，想必膝盖早就痛不可忍。

Alex不安地调整了一姿势，好让双没那么麻，但调整过后他发现并没有缓解多少。

他正在被惩罚，主人喂完就自己的事，也不逗他，也不抚摸、和他对话。留给他的，只有无视。

他很怂，是只不敢吠叫的狗，所以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也不敢拆家来发绪，引注意。

可他……

“主人……”

听到呼唤，俞粼侧过，转椅转到他的正对面。

发现她看过来了，Alex却很难开。

他发觉，自己真的不够格当，离真正的狗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因为他有作为人类的羞耻心，他甚至不敢袒真心，把所有肮脏的一面向主人展示，他怕主人会嫌弃他，嫌他是条恶心龌龊的狗。

然后再也不愿碰他。

“叫我，又不说话？”

她语气隐隐不悦，他有些急了，生理上的，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