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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袁宗廷将魏兰山召来,命他立即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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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慎剧痛难忍,恨不能速死,咬牙关哭诉,“实在不知个中缘由。而且薛氏上完好无伤,更未曾听闻侯爷上刑、用药,岂敢胡诬枉,滥及无辜。”曹钰见她冥顽不灵,气的目瞪歪,回看一后听计的珰,伺察其意。珰。曹钰喝令,“一拶敲五十。”敲,也叫撺梭,用木榔敲打桚,使桚在指间来回移动,被夹的指,使受刑者痛苦加剧,若多番撺梭,则指溃烂,惨痛异常。

魏兰山瞧见乐平王妃囚舍门外看守之人不在,呼痛叫号之声隐约传,心疑惑不妥,正阻止,突然闻得上官竟然牵涉其中,顿觉一凛,其余几名校尉亦随他立住脚。只听曹钰又,“那薛氏原也好端端的,为什么建昌侯审查之后就无故死去?他们是不是秘密掩饰拷打,或喂了?不当场发作也是有的。别人没在跟前所以不知,娘娘是王府主母,自然能打听原故,早说了来,娘娘轻省,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娘娘之德?”

仅敲击十数,李宛慎一双白柔夷已血模糊,惨不忍睹,人也动弹不得,烂泥般在地。行刑厂役目光投与曹钰问询。曹钰神自若,声呵斥,“再打问,着实打!”忽听一声断喝,“大胆!住手!”狱门从外面踢开,魏兰山一行人大步闯将。魏兰山面沉如风往李宛慎扫去。手会意,冲上前攫住两名厂役往地上一掷,将刑从李宛慎双手解,搀扶她坐去一旁。

涕泪乞饶,“并非有意隐瞒推诿。薛氏事之时,袁侯爷一行人早已离开,王府外,山西都指挥使司派无数官爷,各门日夜把守,又怎能……”这个中官先前话里话外暗示薛氏之死系建昌侯所为,让她词讼指攀,李宛慎如何敢遵从?先不说袁宗廷大妹贵为中皇后,嫡亲甥男晋王殿得帝,袁宗廷本人一向圣眷隆重,权倾朝野,况且押解途中,曾有小吏与她私密传话,贵人必疏通建昌侯路救她来,让她一定苦苦忍耐,切勿心灰求死。李宛慎思忖妹妹与舅家断无此能耐,父亲素日,即恨不能与她切割清白,不沾染半系,必然是与建昌侯府关系亲切相关之人才可作为。虽不辨真伪,权作最后一稻草,断不敢造诬陷,绝了自己一线生路。

魏兰山,“上了天潢玉牒的郡王正妃,一无圣上旨意,二未问明掌印大人准允,谁给你们的胆擅自刑考?”曹钰心只说晦气,嘴上支吾推脱,双瞟向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忠派来的珰。魏兰山也看见坐在后面听案记录的宦官,冷笑,“我是谁?原来有陈厂公当的好靠山,给的好胆气,所以无崇无卑,矫诏残害宗室?”珰拱手笑,“百大人言重。所谓事急从权。东厂为圣上差遣,鞠躬不敢息,上有谕,便宜施行,上来以闻。矫诏二字,恕不敢领受。”

魏兰山笑,“难圣上也敕谕尔等起灭词讼,倒置是非,搆陷袁大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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